徵宫善毒,毒从药来,宫远徵经常要去宫内的药田查看他种的药材,今日也是如此。
出门前他特地装好了暗器袋,又在袖中放了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宫门虽然是他的家,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这是生存之道。
药田雾气缭绕,今日天气不好,他顺着药田走了一圈,突然后退两步,走回刚刚的地方,仔细一看——那里卧着一个人。
一身白衣,被药材叶子上的露水染湿,背对这边侧躺在那里,看不清脸,但曼妙的身姿可见,他放轻脚步,走过去,那人依旧一动不动。
锃——
匕首被拔出来,淬了毒的刀尖指着她的脖子:“你是什么人?”
“问你话呢。”
没有回应,看来是昏迷的。
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把人掰过来,看到正脸的一瞬间,他愣了愣,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她紧紧闭着眼睛,睫毛黑长浓密,皮肤白皙如玉,嘴唇……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宫远徵推了推她:“喂,醒醒。”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入目是浓密翠绿的叶子,眼波流转,定到面前的少年身上,少年对上她的视线,表情不自然了一瞬,随即往前推了推匕首:“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月泷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自己身前的匕首上,这才弄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怕是被这个凡人当做居心叵测的入侵者,现下正在逼供呢。
她食指和中指夹着匕首的刀尖推开,淡淡道:“我叫月泷。”
宫远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是为她的名字,而是因为他的匕首上淬了毒,这毒和外面出售的不一样,不用破开皮肤,只要碰到,就会顺着皮肤进去,可她……毫无反应。
“你姓月?”他心下存疑,谨慎确认,“你是后山的人?后山的人不可入前山。”
“不是。”
“那你就是外人。”刀尖重新抵过来,“说,你来宫门做什么?”
月泷看他一眼:“不让你用刀尖指着我,是为你好,我劝你挪开。”
“嗤——狂妄。”他又向前挪了一寸,刚要开口讥讽,突然天空劈下一道雷,刚刚好落在他脚边,他迅速后退,还是被劈到了衣角,衣角瞬间燃起,他甩了几下才灭了火,惊疑地看向她,“这雷是你引来的?”
月泷看他一眼:“是你引来的。”
冒犯上神,只是一道雷,已经算是对不知者的宽容了。
“你……”宫远徵皱了眉头,“你究竟是何人?”
“说了你也不会信。”她抚了抚衣袖,问,“你可有见到一只鹤?”
宫远徵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鹤?什么鹤,我这只有鹤顶红,你要不要尝尝?”
月泷看他一眼:“你的毒药对我不起作用。我只是来寻鹤,寻到就走了,你不必如此担忧。”
“理由找的倒是好,你看我会信吗?”他隔着衣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老实交待,就去牢里待着,看你还嘴硬。”
月泷视线在他手上滑过:“你若是还想要这只手,我劝你趁早松开我。”
“嗤——”
轰隆——
又是一声雷下来,他连忙跳开,瞪她:“什么鬼东西。”
不知在说雷,还是在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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