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端着吃食进来,看了一眼站在房间正中央的月泷,笑了一下:“月姑娘不必拘束,这里是你的房间。”
月泷转身,看向他手里:“劳烦了。”
伯邑考将托盘放在桌上,笑了一下:“这是一些吃食,今后都会有人按时按点送来,不知道你们神仙吃什么,就准备了寻常吃的。”
“我本已辟谷,不需要进食,只取清露,可如今神力被封,不过一介凡人,倒是要吃东西了。”月泷淡淡一笑,“公子可否告知,如今人间发生了何事,为何怨声载道?”
“这人间……”伯邑考顿了顿,将殷寿继位后,引发天谴,要祭天自焚的事一一说了。
月泷垂眸一瞬,心中计算片刻,便恍然,这人间诸事,确实是不是她能干扰的天道,也怪不得她自来此就会被封了神力。
伯邑考观她神色:“姑娘是神女,定然已经知晓了吧。”
“已知。但,恕我无可奉告。”她声音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伯邑考笑了笑:“姑娘不必担忧,我也无意询问,免得使姑娘为难,都是天命,就算知道了,也逃不掉。”
月泷抬眸看他一眼:“公子豁达。”
“不打扰姑娘了,姑娘丧失神力,定然会不同以往,想是疲惫了,早点休息。”
“好。”
月泷住在西伯侯府多日,终日走访民间,聆听民意,有时夜间会在伯邑考的邀请下与之对谈乐理,下棋,弹琴……
一日月泷来寻伯邑考,想借一匹马去稍远的地方走走,来的时候却看见伯邑考正在画画,专心致志。
她便在门口站了站。
等他画好,收了笔,拿起画来欣赏一番,又瞬间染上懊恼之色,想把画收起来,余光注意到月泷,连忙看过来,拿着画的手抖了抖。
月泷走过来,垂眸一看,那画上画的正是她。
“姑娘莫恼,伯邑考这就着人去将此画烧掉。”
月泷疑惑:“为何烧掉?”
伯邑考有些愧疚:“未经姑娘允许,私自画姑娘的画像,是伯邑考唐突。”
月泷淡淡问:“觉得唐突,为何还要画?”
伯邑考愈发愧疚:“本来是画乡间景色,不知不觉走了神,回神的时候已经将姑娘画在景色里面了,姑娘莫气,以后伯邑考不会再画了。”
“我倒是没有生气。”月泷弯了弯唇,“也不觉得唐突,公子画得很好,烧了倒是可惜。”
下人正好来奉茶,闻言笑了一声:“世子都烧了好多了,每次都说不画了,每次都画。”
伯邑考:……
伯邑考手里拿着画,站在书桌前,慢慢红了脸。
月泷笑了一下:“公子倒是像普通人一般,喜欢口是心非。”
她在开玩笑,在取笑他。
伯邑考意识到这一点,心中有些喜悦,不知不觉间唇角带了笑,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她:“姑娘找我,定是有事吧?”
“是,我是想向公子借一匹马,我想去山那边看看。”
“好。姑娘跟我来。”
两人出门,却被人拦住禀报:“世子,不好了,侯爷被问以谋逆罪,此刻已收关牢房!”
伯邑考脸上的笑意倏然冷却,眸中的温柔也渐渐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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