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泷正在游水,不亦乐乎,在水中她能什么都不想,她是龙,游水给她带来的乐趣是很可观的。
东华看着眼前这幅香艳的景象没了言语,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看着姣好的身躯于水中怡然自得,不着一缕,本就被牵动的心神在此刻终于完全动摇。
月泷感受到一股赤热的视线,微微停下向后看去,看到立于池边的人后面色一变,隔空拿过衣服挡在胸前,只余纤细的藕臂裸露在外,修长的双腿在慌乱中竟现了原形,变作龙尾,她声音微颤,“帝君?”
被唤回神志的东华耳根微红,忙侧身避开,月泷迅速穿好了衣服,施法收拾好了自己,却站在水池的另一边,不言不语。
东华帝君等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向来冷漠的目光里添了丝炽热,月泷抿唇,将其请到院中的案几旁,踌躇片刻问道,“我设了结界,帝君如何……?”
东华低垂视线,睫毛颤动,“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阻拦,你的结界怕是于我无用。”
月泷思考片刻,应是当初自己犯懒,拿了块石头织了这个结界,帝君的真身……看来她要重新做个结界了,以自己的鲜血织就的结界是最为稳固保险的。
月泷不想再提这件尴尬的事,只当作翻篇儿,“不知帝君今日前来,可有事相商?”
紫衣帝君看着对面的女子快速便整理好了情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眸色微变,红红耳根也恢复如常,思忖片刻才想出一个理由,拿出那枚耳环,“上次月神落在太晨宫中。”
“劳烦。”收过耳环,小心地不去碰触对方的手,她现在对他有些谨慎,随意将耳环放在手边,不放在心上。
言语动作皆是不在意,呵,又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吗?
东华情绪有些失控,面上却是如常,他站起来理理衣袖,告辞离去,只是脚步却比寻常快了一些。
身下的女子脸色潮红,纤细的藕臂缠绕在颈侧,肌肤如玉,神色羞怯,身材曼妙,她的龙尾紧紧地缠绕着自己的腿……
东华从梦中醒来,神色罕见地迷茫,片刻后回神,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整个人都僵住了,静了一瞬后,微微叹口气,“真是……”,快速起身去了浴室。
自那日后,东华常常发呆,有时候是制茶的时候发呆,有时候钓鱼的时候鱼儿都咬勾了也没反应,拿手的烤地瓜都烤糊过,司命星君战战兢兢,这天下莫不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如果可以,东华也不想发呆,他后来又去了一趟月宫,想着那天的事,至少该道个歉,但是那人重新织了私界,他无法靠近。
除了时常做那些个梦,东华已经两月没有见过月泷了,这个时间可能会无限期增加,因为对那人来说,几千几万年不出月宫也是常有。
这日东华相思难解,召了传音符,请月神前来商议要事。
月泷颇为顺利地走到太晨宫前,宫门大开,东华本人却侧坐在院中,正对着大门,月泷缓步走入,“帝君唤月泷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自是要事,终身大事可算?”
月泷一愣,定了定神,“还请言明。”
东华看着她神色不变,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换了打算,“本君要下凡历劫,历劫之事,气运最是不好说,我最怕惹上什么情情爱爱之事,麻烦。”
月泷不说话,静静等待后文。
“烦请月神相伴,替我挡住这些麻烦。”
正欲拒绝,东华悠悠说道,“天帝准了,旨意在此。”
“……月泷遵旨。”
司命星君恰好来汇报,三人就历劫一事商议了细节,基本是司命星君在说,其余二人在听,东华修长的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
半晌没有动静,司命星君颇为好奇地小声问月泷,“帝君这是睡着了?”
月泷点头,“大概是的。”
司命星君不愧是写故事的,他八卦道,“小仙僭越,敢问月神仙上对帝君是否有情?”
月泷不觉得僭越,历劫一事,她想自己也是在要防备的麻烦之内的,她冷静又淡然地说,“不曾有。我不会喜欢东华帝君。”
东华眼睫微颤,放在桌下地手指捏紧了衣袖。
看着月泷离去,司命星君叹口气,回头见帝君睁开双眼,凉凉地看过来,一个激灵,“小仙僭越,但是帝君若是有意,何不明言。”
东华神色不喜不怒,只是出口的话却冷如冰,“确实僭越,退下!”
把玩着案几上那人用过的茶杯,脑子里全是“不曾”“不会”两个词回旋不停,过去将来都不会喜欢我吗,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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