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夜里见过顾剑之后,李承鄞明显开始变得惴惴不安。即使是好好地坐着和小枫说话,也会突然变得惶恐、紧张。
曲小枫:小五?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嘛?
小枫担忧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李承鄞抬头,正对上一张焦急的面孔。
曲小枫:小五?你没事叭?
小枫凑上前来,伸出一条雪白的臂膀,似乎想要抚一抚他的前额。
曲小枫:你莫不是发烧了?
李承鄞摇摇头,含糊回答:
李承鄞:我没有。
李承鄞:我没事,小枫。
曲小枫:你有心事。
小枫一语中的。
李承鄞努力将一切负面情绪抛诸脑后,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当下,放在与眼前的小枫身上。
起码,至今为止,她是真实的。
李承鄞:嗯,我是有心事。
曲小枫:什么心事?
李承鄞:我在思考怎么样才能把你娶回家。
李承鄞笑吟吟地讨打。
小枫果真挥手捶了李承鄞两拳。
曲小枫:谁稀罕你啊。
李承鄞:是,你不稀罕我。
李承鄞:可是,小枫,我稀罕你。
李承鄞:我想娶你。
这是小枫第一次在李承鄞眼中读到这样特殊的情绪。
真诚。
伴随执着。
李承鄞:小枫,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李承鄞一字一顿地说。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希望仿佛熊熊烈火,又好像熠熠生辉的星辰,在他眼中不断跳动。
李承鄞:小枫,嫁给我,好不好?
再一次,即将昏厥的感觉袭上脑海。
小枫不自觉地感到眩晕,她直觉自己似乎要溺死在顾小五柔情蜜意的眼神之中。
曲小枫:小五……我……
小枫正犹豫着开口,谁知李承鄞突然开口打断:
李承鄞:小枫,在西洲,求亲是不是要猎杀一匹狼?
小枫一怔。
西洲求亲确实是有猎狼这一风俗不假,可是李承鄞初来乍到,他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尚未来得及多想,李承鄞突然站起身来向营帐外走去。
这是干什么去?
李承鄞自桌上抄起自己的弓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曲小枫:小五,顾小五?
曲小枫: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要去哪里呀?
李承鄞默不作声,小枫只好一道起身跟上前去。
李承鄞:小枫,你就在这里等我。
他回头,嘱咐她说。
不一会儿,李承鄞回来了。
他挑开营帐的门帘,带进来一身凛冽的寒风和夜晚潮湿的露水气息。
李承鄞将一个什么东西往桌子上一顿。
那东西圆滚滚、血糊糊的,用包裹裹得严严实实。
小枫凑上前,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布包里的东西。
曲小枫:这是什么?
李承鄞点点头示意小枫将包裹打开。
小枫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里面赫然一颗硕大的狼头。
血盆大口。青面獠牙。
那狼头比足足比小枫的头颅大上三圈不止,可想而知生前该是如何一只庞然大物。
曲小枫:这是……白眼狼王?
疑问的话语,小枫却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李承鄞:嗯。
李承鄞:这是白眼狼王。
李承鄞:只有白眼狼王才配得上西洲最尊贵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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