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25 我大杀四方那些天，牛啤

皓都前一瞬转头离去，下一瞬秦老便匆匆忙忙的赶来汇报。

阿诗勒部的鹰师从城东进攻，现在已经经过沼泽，逼近城下了。

秦老：另外，刺史，那群天杀的，放火少了城东的粮仓和屯田。现在火已经扑灭了，百姓没有伤亡，可是城内余粮已经所剩无几。

长歌大惊，朔州东面全部是沼泽地，就连人在上面都是寸步难行，何况精锐骑兵？草原人是怎么做到的？

她紧随公孙恒、秦老急忙赶会刺史府商量对策，没有注意到暗处皓都的脚步在听到战报的同时骤然一顿。

长歌连夜登上城楼迎敌。

整个朔州城楼灯火通明，战鼓齐擂。城外万马齐喑，面对阿诗勒部最精锐的轻骑，长歌丝毫不见惊慌，她命人大量搬运城中的稻草、秸秆等畜牲口粮，用投石器投下城楼，吸引敌军马匹停步大吃。

这一举连公孙恒都奇了，忙问长歌是何道理。

李长歌：要度过城东十里沼泽，鹰师必是彻夜全速行军，不得休息。否则稍有不慎，便会连人带马陷入泥潭。

长歌娓娓道来。

李长歌：刺史您想，马儿跑了一夜必定饥饿难耐，此时投食必定停步，若是在此时放箭——

她高举右手，再利落放下。城头上的弓弩手得令，万箭齐发，投石器亦是投入运作。一时间城楼下人仰马翻，哭喊声一片。

李长歌：若在此时放箭，必定会使得敌军阵脚大乱。

火光照亮长歌的面孔，她秾丽的眉眼在血光的映衬下渡上一层绮丽的色彩，像只勾人心魂的妖精，遥遥的也不知看迷了谁的眼睛。

她面色在夜色衬托下更显白皙，金铠甲、红披风显得宽肩窄腰愈发明显，高挑纤细的身影在一群糙汉子中鹤立鸡群。

阿史那隼透过面具远远眺望城楼上的那一抹倩影，昏黄的灯火映照她深邃的面孔，从他这个角度，借助自己超然的目力，能够清楚得见她纤长羽睫投下的两片阴影。

她的眼睛……从前一直是那么明亮，即使罹难亦是积极求生。如今，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里溢满胜利的欣喜和大展身手的淋漓畅快。

他挪不开眼睛，他难以将目光从这样一双眼睛上挪开，那里有光，有一切他喜爱、他向往的东西。

他……

他握紧了手中的金弓，现在他必须要亲手毁去那双眼睛里的光芒，他必须要这样做！可是他不愿。

不愿……又能如何呢？他只能这样做，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他才有机会再见到她，再见到她美眸中闪烁的生命。

他举起了手中了金弓，遥遥瞄准城楼上的女子。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亦是瞄准了他这个敌军总指挥。

好，很好。阿史那隼骤然就冷静下来了，他颤抖的双手刹那沉稳，他熟练拉弓、放箭。

两支箭羽在空中相遇，铁箭尖相互摸擦迸溅出星火一般璀璨的光芒。

城楼上的身影中箭倒地，阿史那隼一口气提在胸口。他的箭法真的够准吗？他能够按照计划偏离她的要害吗？万一那箭偏了一寸，不，只要半寸……他不敢想。

可是出乎意料的，她站起来了，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缓慢却稳健，巍然屹立仿佛高山，逆光之下犹如神明。

！

她伸手，将深入皮肉的箭羽一寸一寸拔出。

阿史那隼感觉似乎要窒息了，他看见她眼中闪烁的熊熊烈火，比之刚才更加壮烈、更加豪迈、更加震撼！

守城官兵见自家主将重新站起，士气大涨，一鼓作气，竟然生生将鹰师大军逼退三丈。

阿史那隼一拉马缰：

阿史那隼：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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