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回:罢了,成岭,你在我屋里睡吧。
张成岭:那姐姐你呢?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孩子的稚嫩的面孔逐渐浮上一抹可疑的红霞。
素回:你可放心的睡吧,我总不能出去冰天雪地里冻着吧。
素回敲了敲张成岭的脑袋,将他推到床边,替他掖好被角,而后便出了门。
眼前其实有三个选择,与温客行一起睡、与周絮一起睡、与老鼠一起睡,最后一条率先被排除。
老鼠不老鼠的,素回原先打算等第二天一早再去除四害,可转念一想,那一窝老鼠拖家带口活到今日也不容易,还是给些苟延残喘的机会,权当积德行善了。
于是,面前的岔路口变作两条,是温客行还是周絮呢?
素回站在原地作了好一会儿思想斗争,最后果断的往周絮屋里走去。温客行那厮显然是在与他闹脾气,且他这人阴晴不定,自己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万一热脸贴上冷屁股……
周子舒蜷在床榻里,时过夜半,他已经感觉身上七处大穴开始隐隐作痛,那疼痛好像有人拿着把不锋利的钝刀,一下一下剜他的皮肉一般。他将眼睛睁开再闭上,咬紧牙关想要分散些注意力。
兀得一阵冷风席卷而来,他在冰冷的被窝里打了个哆嗦。一个红衣的身影自门口蹑手蹑脚地摸到他床上,偷偷摸摸的将他被窝掀开一个小角,而后游鱼一般滑溜溜的钻了进来。
周子舒一愣:
周子舒: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么?
素回:我这不是来睡觉了嘛。
周子舒:……
素回:成岭那里闹了鼠灾,我将屋子让给他了。
周子舒:他一个男孩子,还害怕老鼠?
周子舒意欲将素回环在他腰身的爪子扒拉开,少女却好像只八爪鱼一般牢牢贴在他背上。
素回:怎么男孩子就不能怕老鼠了嘛?再者,小瘦猴子每日里被你折磨来折磨去的,让他多休息休息不行嘛?
素回将脑袋在周絮后背上蹭蹭:
素回:啊呀,阿絮,你总不能让人家去睡雪地吧?
这次,周子舒不做声了,他确实不能教素回一个姑娘家去睡雪地。可是,七窍三秋钉正要发作,他实在没有心里去应付她。
而且,退一万步讲,每夜毒发他都是咬牙硬挺,他咬牙硬挺的模样能有多好看呢?他不想让素回瞧见,不想让她瞧见自己的丑态,不想让她面对自己每夜都必须面对的痛苦。
素回:阿絮,你是不是很疼啊?
是,是很疼。一波一波疼痛好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掀翻、吞没,黑暗之中周子舒仿佛窒息一般。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每一根筋脉都在扭曲,每一缕肌肉都在刺痛,那是钉子长进身体的疼痛啊。
可是相比之下,周子舒却觉得自己的心更痛。要在这般自由、这般逍遥的日子里掰着指头数日子,每过一天都在与眼前人做最后的告别——他曾经以为死便是对他过往的惩罚,如今看来,等死才是。
素回:阿絮,你说,我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啊。
周子舒强忍痛苦,翻了个身,与素回面对面躺着,他注视她的脸,一寸一寸勾勒她的五官,仿佛是想镌刻在心里一般:
周子舒:阿回,长了你这样一张面皮儿,就是要趁我之危,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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