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遥遥传来牛羊低沉的闷哼,长歌悠悠睁眼,洁白的营帐和柔软的羊毛毡令她感觉心安。阿隼正伏在她身畔酣眠,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和沉稳的心跳声,似乎许久以来的孤独感刹那间烟消云散。
阿史那隼:长歌,你醒了?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动作,阿隼徐徐睁开朦胧睡眼。他坐直身体,将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贴上她的前额:
阿史那隼:嗯,已经退烧了。
阿史那隼:你知不知道你烧了一整天?本来箭伤就没有好全,又在营地做了那么多天粗活,现在好了,你生病了。
阿史那隼:长歌,你究竟知不知道怎么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他一连串的嗔怪教长歌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也不是不想好好爱护自己,可是如今正处多事之秋,事从权益,紧急之下的无奈之举罢了。
阿史那隼:今日你就在帐中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许去,等下教弥弥古丽端些热羊奶来。
长歌心头一热,不需要热羊奶,她已经感觉内心暖暖。
她抬头看他,他眼中仿佛包含辽阔草原,又好像坠落漫天繁星。
长歌充楞地看着他,心思却已经飘远,她回忆起离开幽州那夜,在破庙落宿那夜。
他后背受了刀伤,她替他包扎。她至今仍然铭记他结实的胸膛和滚烫的温度,她犹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酥酥麻麻的触电感,她闭上眼便能清晰回忆起那夜自己剧烈的心跳和轻微的心悸。
长歌侵浸在回忆中,以至于等她意识到温暖的手掌正捧着她的面颊时,阿隼已经在她的唇上落下轻柔印记。
他那么温柔,温柔得仿佛绵软的云朵,又仿佛醇厚的温热羊奶,温柔得略带试探。
不知为何她竟然没有推拒,不是忘记,也不是充楞,她是真的不想推拒,如果可以长歌希望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
停在这无忧无虑、仿若天堂的一刻,这一刻她可以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什么国仇家恨、什么身份有别,这一刻都已被忘却到九霄云外。
穆金:喂,隼,大可汗在催鹰师弓箭手的人选了。
穆金一把掀开门帘,风风火火的闯入。
特殊时刻被打断,长歌直觉羞涩的几欲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更加吸引她注意的是穆金口中“鹰师弓箭手的人选”。
如今议和在即,大可汗挑选弓箭手做什么?
长歌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议和是假,刺杀是真!
延利可汗想要唐军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境地,仅凭如今北方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抗雄壮的阿诗勒部骑兵,他入主中原指日可待。
长歌惊出一身冷汗,倘若大可汗诡计得逞,全天下的百姓就会陷入战乱。不行,她必须要想办法阻止。
阿史那隼:长歌,你不要冲动,你听我说……
说什么?还要说什么?本来长歌只是八分肯定,阿隼这一解释,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阿史那隼:穆金,派几个人看住她,绝不能让她跑出营帐去。
阿隼也顾不得多加安抚长歌,匆忙吩咐过后,便出去了。
长歌眼瞅着穆金往营帐门口加派人手,又回首瞧瞧空空如也的营帐后面,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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