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噩梦连连（五）

玄女“是…”玄女缓缓地回了一句。待走到洞口，她却又转过身来，对着墨渊的背影，迟疑地道：“如果，要生祭东皇钟，那个人可不可以不死？”

墨渊并未回身，玄女等了一刻，仍未等到只言半语，只得黯然离开了。

玄女走后良久，墨渊才满是怅然地转过身来，望向她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神伤。

墨渊：抱歉，玄女，原谅我刚刚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只因为，当初就连父神都曾坦言自己无法保证能在以元神生祭了东皇钟后全身而退，我又如何能让你从一开始就怀抱着那样不切实际的期望呢？

墨渊：墨渊自忖：与其让你到时因为希望落空而倍受打击，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你太多的幻想空间。在我看来，也许这样才会对你更好吧…

这也正是墨渊明明已然知道自己同玄女是两情相悦，却偏偏一直以来不曾挑明的根本原因。

因为墨渊和玄女就像是一对儿知音人，正像玄女能一言说穿墨渊身负大义那样，墨渊也在多次倾听玄女的心声后看透了她的本性。

他知道，玄女本质上其实是个比较死心眼儿的女子，若是自己在战前就挑明两人间的感情，与玄女确定了关系，倘若生祭东皇钟后他真的彻底魂飞魄散，紧接着迎来的必是玄女的生死相随。

墨渊：玄女，原谅我的这一点点自私，哪怕因此会给你带来更长久的痛苦悲伤，我也仍是希望你活着。哪怕我心里其实也很清楚明白，以你的性子，即便我不曾挑明，他日得知我有了不幸的消息后，十有八九仍是不肯独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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