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玄女不甘（二）

这番诛心之语听得墨渊忍不住双手紧握成拳攥得“咯咯”作响。

墨渊：他脸上神色复杂莫测：我墨渊堂堂上神之尊，竟曾累得心爱的女子为我险些魂飞冥冥，战神，战神，何其可悲…

也许正是从这一刻起，墨渊心里有了若接下来的天翼之战他能活下来，就要带着玄女一起退隐的打算。

玄女玄女的语气明显充满了自嘲又寂寥之意：“朵朵，你知道吗？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后来听司音说都奇迹般地撑过了第八道天雷业火，可是我还是没有等到我想见的那尊神。当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是怨的。我怨，苍天不公，让我玄女没有白浅司音那样的幸运；我怨，四海不宁，让我玄女连卑微地守护墨渊的机会都被迫舍弃；我怨，爱人不淑，让我玄女为他而死却仍未能得见他最后一面。若是渡劫的是司音，怕是他早就循着气息赶来了吧？”

仿佛憋了很久的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发泄出来了一般，玄女重重地吐了口浊气。许久，微有些狰狞的神色才缓缓平复。

她使劲儿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重新曲膝坐回蒲团上，下巴往膝头一搁，一手抱膝，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的蒲团褶皱。

玄女似乎是对自己之前的歇斯底里微有赧然，玄女有些自嘲地吐了吐舌头，佯装轻快地道：“其实我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有些迁怒，毕竟擅自喜欢上墨渊是我自己的事，决定代人挡劫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又怎能因此怪罪人家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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