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海上都是风平浪静,钩蛇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人鱼每日和白衣大叔在一起观日出月落,看云卷云舒,品鲜美鱼羹,尝美味糕点。那样纤尘不染的九天仙人竟为她洗手做羹汤,是她梦里都不曾有过的辛福。
这一日,小人鱼在白衣仙人的结界保护下终于能痛快地游一游水。
因为不知道钩蛇何时出来作乱,自打上船后大叔就限制了她的自由,更不许她随意在水中嬉戏玩耍。
每天半个时辰的游水还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真是尴尬死了。
好容易磨得他许了些些自由,大叔又在她身上加好几层的结界,而且他也坐在船头抚琴。
琴音泠泠,舒缓若清泉。白衣胜雪,清冷悠远。如水星眸微阖,薄薄的唇轻抿,修长白皙的指轻抚面前的瑶琴。
“大叔,大叔。”清脆甜美的声音打破一片寂静。“水里好舒服,你也来玩吧。”
白子画静静地看着她,并未搭话。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不见动静,小姑娘伸出素白的小手掬起一捧水,远远抛洒向他。而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淘气的扑腾出水花,快速游到船边乘他不备,拽了广袖要将他拉下水里。
白子画怎会如她所愿,将袍袖夺下口中轻叱,“芊芊,莫再顽皮。这天色尽晚,钩蛇若要来袭,很是危险。”
话未说完,一声尖锐的啸叫自海下传来,顷刻间浪花四溅,一道箭样的黑影冲天而起,飞快的扑向两人。
“小心!”白子画见机极快的揽住她后退,堪堪避过来袭的那物,正是久候未至的钩蛇。
那钩蛇见未得手,一阵嘶嘶怪叫。潜入海底迂回一圈,又疾冲过来。
白子画见状忙用左手捞起水中的小鱼儿护进怀里,右手持横霜刺向大蛇。
蛇头灵活躲过,张开大口嘶吼一声,吐出信子往白子画咬去。
眨眼的功夫,白子画腾挪翻转,身法如风,后发而先至间已经变换数种剑招。
那钩蛇此次前来志在必得,见白子画这样了得,自是全力进攻。
就见它从水中高高跃起粗长的蛇身,昂首吐信,张开巨吻再次扑向白子画。白子画飞至半空,手持横霜剑直刺蛇目上。
钩蛇乃上古凶兽,浑身鳞甲坚硬无比,即使是横霜剑一时也奈何不得。好在蛇目脆弱,今吃了一剑,虽未十分伤到却也疼痛不已。
这蛇眼吃痛,顿时心头火起。长嘶一声钻入海底,乘白子画不及反应,竖起尾部长钩扎向他的喉间,白子画挥剑来挡,岂料此为虚招,分叉开的另一尾钩直直冲着仙人怀里娇小的身躯猛刺过去。
来不及了!白子画展臂回身将小人儿护住,右肩被蛇钩戳中,顺势撕拉下一大片皮肉,鲜血染透白衣。
白子画强忍剧痛,带着小人鱼往后飞去,打算先回船上安置好她再战钩蛇。可那凶兽嗅到血腥气息,岂肯轻易善罢甘休。只见那蛇巨信吞吐,嘶鸣一声,长尾用力摆动,转头气势汹汹再袭两人。
如此,天上海底斗了近百回合。因要全力护住怀中之人,匆忙间无法施展法术。即使因为神谕,伤口正在愈合,但是大量的失血和伤口处的蛇毒渐渐侵蚀白子画的意识,手中招式开始慢下来,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
这样下去可不行。小人鱼在白子画的怀中早就心痛欲裂,几次三番想要脱开他的怀抱,无奈被他紧紧箍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这钩蛇不比寻常妖兽,不仅行动迅捷而且皮糙肉厚十分抗摔打。记得大叔说过,打蛇要打七寸。看它七寸之处隐隐有跳动,大概是心脏位置,且鳞甲不似其它地方坚实,应该是致命之处。可那蛇自是明白弱点,将个七寸要害护得风雨不透。
白子画此时和钩蛇之战恰到紧要关头。久攻不下,钩蛇着急起来。但见它长尾右侧一卷,既要缠上白子画左臂。白子画身形略低,沉下海面躲过一击。
突觉左臂一痛,小人儿的牙齿咬入肉中。她想离开,不要自己了。白子画愣怔之下,小人鱼已经自他臂弯内滑出,从发上摸下一物攥在手心,飞快地游向钩蛇。
电光火石间,钩蛇已缠上白子画的腰身,头颈昂然,七寸之处显露出来。
小人鱼扑到前面,举起手里的利物用力插进钩蛇七寸,一道金光没入心脏。钩蛇不顾巨痛放开白子画,三尺蛇吻死死咬住小人鱼的尾巴,翻滚着扭曲着。
白子画心胆俱裂,举起横霜,无边的仙力涌出,力斩蛇头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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