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上仙独自站在东海上空,千年以来第一次被人嫌弃,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很可笑。自嘲着想,第一次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即使当年面对变成妖神的小骨,一切也都在掌握之中。
而今,是为了查明她体内是否有小骨的魂魄,还是为了这执着的孩子本身。白子画有些想不明白,当真如东方彧卿所言,是小骨的魂魄让他们相互吸引吗?不然,初次见面那孩子怎会如此对待自己,总不可能是自己让人觉得亲切吧。
或者……老仙想到每次小徒儿见到自己时的流口水模样,难道?一念刚起甚觉荒唐,一个七岁的娃娃,脸微微发热,白子画尴尬了。可是,五六岁的傻丫就很喜欢自己这张脸。
再一想那时发生的事,心痛和无奈充溢心房,“我白子画平生所愿,扶正道不衰守长留永兴护八方安宁,今因一己之私累一孩童至此,我错了吗?”
可是,小骨怎么办?若她不能成为真正的她,他们如何相守永生永世。
这六界里原本没有一个是自己在意的,只有应不应该没有愿不愿意。只有小骨,自她来到绝情殿的那一刻起,他渐渐才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有郁闷、有气恼、有无奈、有担心、有期冀、有微笑、有快乐、有心酸、有失望、有迷茫、有嫉妒、有欣慰、甚至有了欲望。是的,有了对她不堪的欲望,还有寸寸断肠想要毁天灭地的绝望。
那个把他当神来供,把他做命来护的可人儿,才是他惟一的救赎。
白子画痛苦而矛盾着。
罢了,与其从一个孩童的体内掠夺魂魄,不如想办法寻找破除神谕的法术。小骨在一天就护持她一天,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爱给她,人给她。真到了那一天……白子画不寒而栗。
浮生岁月短仙山日月长,日子在白子画的小心翼翼、花千骨的幸福快乐、幽若的没心没肺、火夕舞青萝的吵吵闹闹、笙箫默的悠闲懒散、摩言的喜忧参半中流逝。
安宁的生活过得久了,花千骨静极思动起来。
师父固然对自己极好,幽若舞青萝的陪伴也让人快乐,但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从来到绝情殿,东方哥哥便不能常常入梦来给自己讲故事、说笑话以及带着自己闯江湖。据他说,因为师父不喜欢他来找她,而且长留和绝情殿的结界穿越过来没有云山那么容易。
师父真是的!来到这里以后,他们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他常常在塔室闭关,一次少则一整天多则七八日。还经常督促自己练习剑法,那些剑法很难,想偷一偷懒都不行,因为他要检查。
师父还说她身子弱,总让师叔来诊脉开些苦苦的药,一天三次顿顿是他熬好汤药亲自端来,喝得她反胃想吐。
有一回她耍起小性子抵死不肯喝,师父便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问她,是不是不要师父了,是不是想离开师父。她当时傻了眼,一声不吭的乖乖把药喝了,还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师父一把将她紧紧搂紧怀里,抚摸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额头碰触她的嘴唇,口内喃喃自语。她懵了,第一次感受师父不一样的柔情,“扑通扑通”心要炸裂开,小脸涨得通红身子软软的头也晕晕乎乎的。
第二天起床她慌慌张张跑去书房,即想见到师父又怕看到他,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整晚的出现在脑海里,直到天快亮了她方眯瞪了会儿。
师父不在,给她留话去了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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