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山坡的下面,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雨后的空气清新湿润,蜿蜒的林间小道延伸到尽头的一座小屋前。白子画正在竹林里打坐调息,月光似水,月华自竹叶的间隙挥洒下来,在他纤尘不染的身影上晕染出纯净的光芒,神圣而又不可侵犯,让人哪怕是看一眼,觉得都是亵渎。
此时的白子画眉峰紧蹙,识海里不断地涌现出历劫时的幻境,那样的真实清晰,剑锋刺进她身体的感觉,心痛如绞的窒息,是真是假他已经分不清楚,只记得毁天灭地的悔恨让他想要撕碎自己,要不是芊芊为他挡下一剑,等待他的将是灰飞烟灭。
伤她最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从相见的第一面起,她的一举一动,就左右着他的视线,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的深深眷恋。
师父曾经说过,修道之人修的便是断情绝念,舍去私情小爱,才能不为人情所惑,成就担负天下苍生的大爱。他却认为,没有小爱哪里能成全大爱,先是爱所爱之人,才能爱天下人,连爱都不懂的人,要如何去爱世人爱苍生?道法自然,顺自然而不违,方为至理。
不管未来将要发生什么,他白子画都会好好地守护在她的身旁,守护住她的一片心意。
长留 (千年之后)
绝情殿的桃花依然那么的美丽芬芳,明媚的阳光下,晶莹剔透的花瓣被渡上层浅浅的流光,斑驳细碎的掩映在沧澜玉的地面上。
大殿内,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里,丝丝缕缕,若有若无。这香仿得是当年花千骨为白子画调制的暗影流光,只是缺少了她身上的异香和白子画的枕边香,两百多年的时光匆匆流逝,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
白子画从入定中醒来,近来他常常能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让他很不喜欢,而画面中隐隐约约的清脆甜美之声,总让他欲罢不能。
想要前往一探究竟,却被约束了神识,有个声音在心底不断催促他突破、突破,好象不赶紧把声音的主人寻回来,他将会陷入永无止境的悔恨中。强行摄住心神,几滴汗珠渗出额头,白子画的脸色苍白,刚刚差一点就入了魔。
“师父,师父,师父……”远远地传来小骨呼唤,白子画怔楞半晌,道:“我在书房。”
“师父。”花千骨蹦跳着进来,“师父,东方来了,我想下去陪他吃个饭,可以吗?”花千骨惴惴不安地道。
“可以。”白子画迟疑片刻道。
“那个,师父,饭我已经做好了,就摆在院子的桃花树下,您要记得吃啊。”说完,不待白子画答应,花千骨慌慌张张地跑出去,生怕白子画追问她什么似的。
白子画目无表情地坐着,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小骨第几次为了东方彧卿离开他,“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爱上你。”绝情池水的伤痛麻木地没有了感觉,白子画自嘲地笑了笑,小骨还留在绝情殿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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