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不雅地趴在桌上哈哈大笑,白子画冷冷地扫她一眼,小丫头又吓得哆嗦一下,好像那个冷冰冰的白衣大叔,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于是,她老老实实地坐正身子,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望着白子画,讨好地笑笑。
白子画淡淡的给杯子里续上茶水,丝毫不理会她的小意。
“子画哥哥,画哥哥,小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吗?”小丫头憋着小嘴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白子画伸指揉捏着小圆脸,忍不住的笑意爬上嘴角:还是又捏上了,手感真不错。小丫头,和我斗。
小丫头苦着脸,皱着眉:子画哥哥,你怎么这样啊?
楼下有争执声传来,仔细听去,原来是一卖菜的农人,往酒家送卖新鲜的菜蔬,货已送到,掌柜的正将应付银钱递给农家。
农人接过银两仔细瞧上一会儿,又从担子里拿出戥子秤了秤,连忙上前道:“掌柜的,银子的成色错了。这城中的买卖,向来用的是中等成色的银钱,如今,掌柜的用上等的银子付我,需将银子的成色扣去。刚刚小弟秤一秤,不仅成色没有扣除,而且戥子高高翘起,颇是付的多了些。此等小事,掌柜的家有庆余,当是不在于此,但小弟受之有愧,请照例扣除了去。”
中年掌柜道:“些些银钱小事,不足挂齿,老弟何必锱铢必较。既有多余的,待到下回你送货再来,一并扣除,也是一样。”说完,招呼小二过来礼送农人出门。
农人拦住掌柜,“这可万万使不得!上个月,有位老兄照顾小弟的生意,也将多余的钱财存在我处,言明下次来时再算。谁知道至今没有见到他面,也在城内各处找寻,却是无处归还。这不是要我欠他来世之债吗?而今掌柜的也要如此,倘我一时有事不及,时间久长忘记此事,到了来生,小弟变牛变马先要归还前面那位,哪里还有功夫再还掌柜的您。难道再下一世又得变作牛马归还老兄?所以,与其下次再算,不若此次了结。”
彼此推让许久,农人又从担子里留下一只老鸡,作为多得的银两,才转身离去。掌柜的唉声叹气,又是无可奈何。
忽见店外有一乞丐走过,掌柜自言自语道:“这叫花子大概就是上一世讨了人的便宜,所以落得如此下场。”一面说,一面在柜里拿出一串小钱,让店小二送给乞丐,方安下心。
芊芊拽下白子画作恶的手,“子画哥哥,这君子国‘好让不争’的风范果然不假。”
白子画若有所思。
吃罢饭,小姑娘有点疲累,打着哈欠,右手支撑脑袋,睡意朦胧。
白子画问过小二后,拉她起身,就近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下。一觉醒来,已是黄昏。白子画自在房内打坐,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缓缓收回元神,起身打开房门。小丫头早已梳洗干净,娇娇俏俏的。
“子画哥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还需在君子国待多久?”
“我观这君子国交通便利、往来客商繁多,无论富庶,皆是恭谦有礼,不愧是礼仪之邦。我打算再住上两日,看看能不能找到你需要的东西。”
“嗯。辛苦你啦,子画哥哥。听客栈老板娘说,今天晚上有夜市,不如我们去逛逛,买些东西回来,明天我给你做两道小菜尝尝,好不好?”
白子画见她一脸狗腿讨好的样子,用手拧了拧她的鼻子,不过是她贪玩好热闹,偏要打着他的旗号。算了,一路行船大半个月,让她松快松快也好。
假装想上好一会儿功夫,终是点头应下。眼巴巴瞅他半天的小丫头一蹦三尺高,扯了他的袍袖笑得合不拢嘴。
待到一切收拾好,天色已经暗下,两人并肩来到外面的街市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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