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殊献策

苏璃说到做到，真的将润玉拘在太虚幻境中整整十天。

这十天里，他们谈天说地、下棋、抚琴、画画，真是逍遥快活。刚开始，润玉还有些担心外面，后来，竟舍不得离开了。

润玉从来没有和娘亲在一起如此长的时间。娘亲总是隔几个月甚至几年，才与他在太虚幻境中相见一夜。有一次甚至隔了整整100年。他追问缘由，娘亲也只说是闭关修炼。好在有鼠仙经常帮他们传递消息和物品。

第十天清晨，苏璃微笑着说：“玉儿，你该回去了。”

润玉难得撒娇道：“娘亲，孩儿舍不得您！”

苏璃眼神有些迷离飘乎，道：“玉儿，以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娘亲不能在你身边，你只能靠自己，林殊、霓凰和苏须都是可靠之人。回去吧，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说完，挥手将润玉送出太虚幻境。

润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只觉得混身僵硬，臀腿紧绷绷地覆盖着一层厚痂，稍微一动，就会裂开，浸出鲜血。他咬牙化出真身，在寝殿内盘旋，运起功法，一个大周天下来，再化为人形，血痂已经蜕去，再休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如初。

看着蜕下的大片血痂，想起十天前辗转在无情的杖下，褫衣廷杖的羞辱，生不如死的痛苦，润玉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彻骨的恨，恨天后，更恨天帝。既然这一次没死，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要变得更加强大，直到……推翻你们。

当天，润玉做出还在昏迷的假像，晚上影藏行踪来到了林府。

林殊早就猜到润玉会来，这两天一直等着，所以润玉一进府，他就知道了，悄悄传音，请他到书房相见。

润玉对这座府邸最熟悉的就是书房了。想当年他在文曲星君子纯门下受教，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日日于此处盘桓，开蒙教业之恩，令他受益终生。如今，恩师殒身已久，他仍不能为他报仇，实在有愧。

书房中，二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交谈。

林殊已长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不似当年的林殊那样如旭日般的火热跳脱，也不似梅长苏那样病骨支离的隐忍不屈。他如松如竹，挺拔向上，坚强可靠，又裹着一层雾，带着一股飘逸出尘。

而三千三百岁的润玉，看起来像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还未褪去脸上的婴儿肥，个子足足矮了林殊一个头，仍然是那么玉雪可爱。

林殊向润玉行了一个臣子礼，润玉理所当然地受了，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接着，林殊先将朱雀卵的事向润玉说了。

“那么师傅可有说过，如何破除封印，唤醒朱雀的灵智？”

“聚齐四灵或者四圣的心头血，绘制启灵符，打入朱雀体内。”

“四灵沉眠不醒，不做考虑了。四圣的话，我们修为都不够，起码要上神。还有鲛母，难道是指我娘亲？”

“不错。”

润玉低头沉思。娘亲身上的鲛母血脉已经非常稀薄，就算修炼到上神，恐怕拼尽全力也只能提炼出一滴鲛母精血，而且会要了她大半条命，从此退变为一条鲤鱼，修为也会大跌。

“此事以后再说。如今提升修为方是当务之急。娘亲举全洞庭之力助我修炼至上仙，恐已后继乏力。我要修炼至上神，想来还得外出寻找机缘方可。只是天帝天后恐怕难以允准，长苏可有何法？”

“天后巴不得你离开天宫，她好派死士暗杀。难的是天帝，他想让你日日在天后眼前，戳她的眼，扎她的心，不会放你出去历练的。”

“是啊！”

“其实想要提升修为，并非只有勤修灵力加天才地宝，这一条路。”

“你是说下凡历劫？”

“不是普通历劫，而是：炼心路。”

“这……”润玉犹豫了。

“怎么？大殿不敢？”

看着林殊似笑非笑的神情，润玉中顿生豪气，“好！我就走一走这炼心路又如何？”

林殊粲然一笑，躬身一礼道：“大殿放心，我定为您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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