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万籁俱寂。
“帝君,女君她是入了别人的壳子。”
“不错,这儿只有九儿一缕魂魄,是怨魂……”
司命做了一揖,道:
“小仙以推演之术推演了女君的命格,发现在女君十七岁那年会有一劫,如果应了此劫,女君的这一缕魂魄就只能长久的依附在他人身上,回不去了。”
“怎么渡?”
东华是越来越惜字如金了。
司命将一卷竹简递给了东华:
“小仙已将劫数尽数记下,帝君只消阻止女君就好。”
东华接过竹简,粗略的看了遍,道:
“司命,这次你做的不错。”
“谢帝君,小仙告退。”
正要入太晨宫,迎面就碰上了织越。
“司命。”
“织越公主。”
司命行了礼。
织越挥手免了司命的礼,不禁诉苦:
“帝君不在,你怎么也不在?害本公主在太晨宫守了这么久。”
话说自从司命将东华凤九的事坦白,织越再没有缠着东华。想想也是,都这样了,也该放手了。
“公主恕罪,小仙去寻帝君了。”
“因为白凤九?”
司命颔首,半晌又叹了口气:
“帝君本就重伤未愈,现在又为了救女君,四处奔波,你说帝君和女君两情相悦,何苦要受那么多的劫?”
织越抿了抿嘴,望向天边,似乎答非所问:
“我始终比不上白凤九,在帝君眼里,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而白凤九却是那个不可失的人,司命,本公主回去了。”
“送织越公主。”
织越委实是变了很多,恍惚间就成熟了。
这几句话时间,凡间已经过了几日。有东华在身旁,凤九的怨念压制了很多,越来越能去控制了。话说,在凡间的这几年,东华凤九过着隐居般的生活,不用管什么文书,管什么天地。男耕女织,其乐融融,甚至于东华都快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九儿,再过几日便是你十七岁的生辰,你想要什么?”
东华择了朵花,别在凤九发间,忽然就冒出了一句。
“我要你陪我,我一个人在这朝凤山生活了十几年,只要是我见到的人,见到的动物,都逃不开被我杀死的命运,你很特别,我对你下不去手,我一直都没有朋友,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来便是一头银发,但是我觉得你和我很像,因为我额间的凤尾,被所有人称为妖物,说我不详,我怕你也和我一样……”
凤九玩弄着东华的银发,第一次道出了自己的过往。在东华面前,凤九就如同一只羽翼刚满的小鸟,依偎在东华身边。她始终觉得东华很熟悉,熟悉到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可是她不过十来岁,那会有什么记忆?
“好,我答应你。”
东华牵着凤九的手,一路朝草屋走去,半道上忽的说了句: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这几个月待在屋里,别出去。”
“好。”
凤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真正在屋里待了几日,就开始待不住了。逃跑的方法层出不穷,可是每一次都能被东华给逮回来。
不过近来几日,凤九忽然就静了下来,待在屋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到是问着东华要了几根红烛,几根麻绳,虽说东华实在是不明白凤九要来做什么,但是介于那是他的九儿要的,东华不曾多想,就将东西给了凤九。
这日夜间,凤九在屋内窸窸窣窣的摸索了一个多时辰,这才从窗户跃了出去。恣意享受着夜间的微风,沿着林间小道,拾阶而下,不是采来道旁的几株小野花,编了个花环待在头上。说来,这些都是东华教给凤九。
然而此时的东华却正在草屋边上忙着种佛铃的花种,不时朝屋里边望去。到底是大意了,一向戏弄人的东华帝君竟然被凤九这个小丫头耍了几个时辰。要说订花发现不对劲,是因着那身影在几个时辰里,一动不动。推开门,这才觉着了凤九的出逃。紧了紧眉,翻过窗子,沿着泥地上那小巧的脚印子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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