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飞快的霓漫天把自己关进房门,背靠在门上,双手颤抖地扪着失了魂似的狂跳不止的起伏胸口,呼吸每一口都显得如此地慌乱和急促,如同初生婴儿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的恬不知足……
霓漫天:“逃什么,你逃个锤子逃,霓漫天你真没用……”
霓漫天阖上双眸,方才的转身离去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她从未逃得如此狼狈,胸腔里激烈地跳动告诉她,她是欣喜的,却又是害怕的,她害怕她保护不了朔风,害怕再一次失去他。
欣喜,那是因为她太迟钝了,其实她应该早就察觉的,他在太白门护着她,他给她买那个她很喜欢的小泥塑,他陪她在思过崖受罚,他陪她下山玩,给她赢灯笼,替她挨钢鞭,一桩桩一件件都显示了,朔风的心里,可能已经存在了她的影子了,尽管分量不重,也可能他因为某种苦衷而不得不隐忍不发……
害怕,是因为她经历过一次痛彻心扉的失去,所以不想重蹈覆辙的那种让人崩溃到可以毁天灭地的悲伤,那是她死死埋葬在心底的,撕裂得她血肉模糊的伤情过往。
方才那个情绪失控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不是那个带着一副温情面具为了维护人情世故而不得不收拢起所有的不屑和淡漠,逢场作戏的霓漫天。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霓漫天悲伤春秋的,在完完全全的尘埃落定之前,不容许她沉沦于心痛中无法自拔,她只能保持理智的冷静去应对接下来的变故。所以她念了一轮清心咒,很快悉数回归了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回归她目前最应该有的角色,那就是不带私情、指顾从容的长留大师姐。
接下来的几天,霓漫天都故意地避开朔风,要么一个人关在药阁里配药炼丹,要么一个人去教导还未拜师的那些师弟师妹们。能不和他有任何接触就不要有接触,尽管她知道他的目光如影随形。
这一日,霓漫天正和于曼丽和轻水聊天,期间霓漫天被轻水师叔长,师叔短的逗得忍俊不禁,可是霓漫天看到朔风正往这边走来,便收敛了笑容,找了个有事要忙的借口便快步提脚就走……
朔风顿了顿脚步,收紧了拳头,他看见了霓漫天的落荒而逃……
于曼丽:“朔风师弟,怎么,你是不是惹小霓生气了,小霓一看见你就吓得逃都来不及了……”
于曼丽走过去朔风的面前,笑得像是看穿了所有的秘密,声音如同羽毛轻扫一般的惹人心痒。
朔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曼丽的问题,末了,只能说,
朔风:“许是我口拙,说了让她不太欢喜的话。”
于曼丽:“朔风师弟呀,你是什么心思,或许你能瞒过小霓,但是瞒不过我这个旁观者,以我对她的了解,小霓最忌讳的就是犹犹豫豫,有些话,不说清楚讲明白,可能某一日的分别就是天人永隔了,再也没机会了。”
于曼丽说起这番话的时候,看了看明净的天空,轻轻舒了一口气,正因为她的前世把话都讲清楚讲明白了,所以她才没有后悔,哪怕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她爱得刻骨铭心的那个人了,但为他死,她也没有后悔过,能得这么一世平静的看云卷云舒的生活,也很好。
于曼丽:“我爱你!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爱的很辛苦。我不该爱一个我根本配不上的人,我爱得很辛苦,也爱得很绝望,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
明台,我曾纯粹爱过你,我于曼丽此生无悔……
轻水:“朔风,我师父说得对,而且我觉得霓师姐背负的担子太多了,她一直都在为我们着想,护我们周全,温柔开解我们,细心地为我们治疗,对我们这么好,你有什么话可一定要说清楚呀,不能让霓师姐,啊不,是小师叔伤心的。”
轻水:“你有福分陪在霓师姐身旁,可不要为了什么莫须有的事情伤害她,一定要保护好她啊……”
若不是那一日,霓师姐一语点醒梦中人,她都不知道她对孟玄朗这段一开始便爱得毫无尊严,如同吸附在皮肤上的水蛭般令人窒息的感情,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若不是霓师姐,只怕她早已深陷其中,成为对方眼里无比厌恶纠缠不已的菟丝子,毫无自我可言了吧。而不是如今的势均力敌……
霓师姐对她的好,她轻水一辈子都会谨记在心。
于曼丽:“小轻水,你小孩家家的又懂什么,乱插嘴。”
轻水:“那师傅你给我讲清楚呗……”
于曼丽带着轻水渐行渐远,徒留朔风原地在此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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