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然看出薛洋的窘迫,安慰道:
司星然不要急,慢慢说,我可以等你,随时都能听你说。
紧张的心情瞬间归于平静,就像风平浪静。
薛洋调整了一下姿势,深吸一口气,勾唇笑了笑,才慢悠悠的开口。
薛洋:我是一个孤儿。
薛洋: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爹娘长什么样子。有人说我是打猪圈里出生的,有人说我是天煞孤星,命中带煞,所以被抛弃,还有人说我的爹娘是一对狗男女,我是他们苟合的产物,所以见不得人。
薛洋: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街头流浪。
薛洋:我的家就是别人的屋檐,我的床就是别人不要烂草席。
薛洋:我平时所做的事情除了争夺就是打架。
薛洋:被人围着打,或是紧咬着别人的血肉不放。
薛洋:满身伤痕是我常态,闻到血腥味比闻到饭香味更习以为常。
薛洋:我为什么会被常慈安轻易欺骗,因为我穷,因为我是乞丐,一点能让我填饱肚子的食物便足以让我为他做任何事情。
说着,薛洋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眼睛。
好半晌,他恢复正常,无比平静的望向司星然。
薛洋:这就是我的故事,很短,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说得好似这事不足挂齿,却又忽然紧张的问道:
薛洋:你现在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司星然当然愿意。
司星然回答得干脆,没有一丝丝迟疑。
司星然既然我认定你是朋友,那么我们便永远是朋友。除非你背叛我,否则不管你是乞丐还是天皇老子都是我朋友。
薛洋闻言一怔,随后咧嘴笑了,两颗小虎牙露出,让他看起来灵动可爱。
发自内心笑了好一阵,他收住,又问道。
薛洋:你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这个问题,他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只是想多了解这个生命中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一点。
薛洋:你应该过得很好吧?
薛洋:有疼爱你的父母?有锦衣玉食?有...
这话听起来总带着些嫉妒的意味在里面,但薛洋并没有那意思。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她的生活应该如此,就是如此。
但,司星然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司星然慵懒的倚靠在窗边,看着天边渐渐西垂的残阳,目光飘得有些远。
司星然并没有。
司星然你想多了。我爹娘早死得连灰也不剩了,锦衣玉食也是看我自己努力打拼得来的。
数百万年骨头怕是也不剩了,就连脚下这块土地都不知道经历了几次碰撞翻新。
而她的锦衣玉食的确也是吃尽了苦头获得的。
飞身成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一飞升就能拥有官职的,飞升只是进入九重天的门票而已。而成为星律仙之前,她所经历的一切却不堪回首。
薛洋:我不该说这个。
看清司星然的表情,薛洋觉得非常后悔。他戳到了她的痛楚。他自以为是的觉得她表面光鲜亮丽背后一定满是幸福,却没想,浮于表面的东西怎能看清一个人的所有。
司星然却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司星然没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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