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的时间总是格外快了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深夜,纪辞彦倒是没了多少心思,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睡的人,轻轻碰了碰苏木落的额头,轻声道了一句等我,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趁着茫茫夜色一路风尘仆仆的回了南阜。
夜深露重,纪辞彦回到客栈洗了个澡,便在房中睁眼到天明。
苏木落醒时习惯性的往旁边摸了摸,想要抱着那个人,却意外的扑了空。
他眼皮一跳,心里一冷,眸光冰冷的睁开眼,果然,早已人去楼空,另一边的床铺早已凉透,看来已经走了好久了。
他心里慌极了,抱着一点侥幸,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这个人一会儿就回来。
面颊湿润,他后知后觉附手上来时,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浸湿了脸颊。
他格外暴躁,掀开被子下床,才看到梳妆台上的字条,“等我。”
苏木落气急,最烦这人的不辞而别,从前是,现在也是,这让他格外烦躁。
之前的不辞而别二人蹉跎了上万年,人世浮沉,每个人的寿命都极短,若是再蹉跎,那一个人的一生也就蹉跎过去了。
苏木落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很平静地坐在木凳上,失神的看着手里拽着的字条。
“你是想蹉跎我一生吗?”半响,苏木落才悠悠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他就这样坐着,直到李若来敲门,他才惊觉边境的早晨是格外冷的,把他都冻僵了,身体冰冷,心里更冷。
他不言不语,任由侍女伺候洗漱完,连面对平时自己喜爱的甜食也是没了兴致,却还是强迫自己咬了两口。
李若自然察觉到了苏木落的异常,看着格外冰冷的人,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他蓦然懂了。
他不知该为自己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而高兴,还是失落殿下从今往后就要困在那冰冷的高墙大院,蹉跎过自己的一生,做那个无心无情,冷冰冰的神。
他一路送亲,殿下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好像连殿下能够敞开心扉的人都走了,那么,殿下在黎国要怎么熬过每一个冰冷的春夏秋冬。
他突然有些不敢想象,如果钺国不曾兵败,说不准殿下还是那天真纯洁的皇子,手万民朝拜,而不是小小年纪就肩负一国重任,远嫁他国。
他突然感觉很是悲凉,第一次感觉原来边境也可以怎么冷。
不多时,送亲的车队就出发了。
比起之前的热闹,现在颇为冷清,大家都格外压抑,过了最后一道关卡,他们就亲自送自己的神去了别的地方,从此酸甜苦辣,皆是殿下一人尝。
苏木落一直在等纪辞彦来,然而,一直到边境,纪辞彦都没有来。
苏木落突然想起,自己竟连他现在示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轻轻的勾起唇角,有些嘲讽,不知是嘲讽别人还是自嘲自己。
李若自然知道苏木落的心思,便在边境停了下来,美名其曰休息一阵,待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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