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尘鸣被朝廷诏安,领了一众人到天道院逼博通子离开。双方的徒弟各显身手,而武艺方面,白季九一人独当一面,风光无限,这也让贾尘鸣面子上挂不住。他吩咐自己的二徒弟周庄上阵。周庄身穿深褐色道袍,个头六尺不到,圆咕隆咚的,好像是掉进过粪坑里的大白。
他冲着博通子一拱手:“师伯,您和我师父各领一族,不知您的弟子中可有驱魂者能与我一搏呀?”
莫小则代师问道:“怎么博?”
“如果能有人架得住我的驱魂术,我愿认输。但是,如果架不住,那我可要连人带魂一起锁走。”
博通子听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好,就依你!韩鬼,你去应战吧。”
“what?师父,我来这儿是游山玩水的,您别闹!再说了,我们刚来了不到两天,您啥也没教给过我们6个呢,就拿我当挡箭牌啊?”韩鬼摇着大脑袋,一百个不乐意。气的莫小则直翻白眼。博通子点手唤他:“你过来,为师现在就教你一段咒语。”
“我记不住!一段《圣经》都记不住,还别说中原的咒语了。”韩鬼一边过去一边推脱。
他这一说,贾尘鸣人等都听明白了,敢情这伙徒弟是刚收的乌合之众,一天还没学呢。
韩鬼到了博通子面前,博通子在他耳边说道:“你不要看周庄的眼睛,也不要看任何他手里的光亮,去吧。”
韩鬼嘟嘟囔囔的走到周庄面前,低着头说道:“矮子,你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吧,你要是把我弄疼了,我骂你十八辈祖宗。”
周庄围着韩鬼转圈,嘴里念念有词,不多时,喊了一声:“出!”韩鬼吓得一哆嗦:“你他妈小声点,吓我一跳。”
周庄愣了,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师父,贾尘鸣指了指胸部。
周庄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刻破食指,用血在纸上画了一道符,左右晃动,黄纸竟然着了,韩鬼好奇的看着那黄幽幽的火苗回头大喊:“支湃,这招你得学啊,以后抽烟斗就不用火镰了!”
支湃高兴地点头:“兄弟,你说对了,小心那矮子烧你。”
韩鬼看着周庄:“你能快点吗?我一紧张就想拉屎。”
周庄把点燃的黄纸在韩鬼的眼前一晃,嘴里继续念念有词,而后又喊了一声:“出!”
韩鬼如石像一般不动了。
周庄哈哈大笑:“师父,我成了!我要把他的魂魄拘走。”
不料,韩鬼慢吞吞的张嘴说话了:“你妈币的,被你一喊,我好像挤出来了一点屎!”
周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胸前,闭眼念咒:“出!”
韩鬼撒腿就跑:“都闪开,我要出恭。”
这下把程图笑的像夜猫子叫唤一样:“师叔,你教的这不是驱魂术,这是驱粪术还是驱屎术啊?”
周庄一把拽住了韩鬼:“你等会儿!你肯定是用地狱花的花汁封住了魂窍,你脱了上衣让我检查。”
莫小则轻声问程图:“这是什么意思?”
程图道:“地狱花又名彼岸花,用银针蘸了这种花的汁液刺在魂窍上,三个时辰内,命魂就不能出窍了。”
程图还没解释完,就听旁边的呼延秀惊呼了一声。
莫小则再一看,韩鬼已经把自己脱得就剩一条裤头了。
“孙子,你快来检查,爷爷真的要去拉屎了。”
周庄也很尴尬:“只脱上衣就可以,谁让你脱光的。”
韩鬼拎上衣服跑了,边跑边喊:“师父,咱又赢了。”
贾尘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周庄却大叫:“这不算啊,洋毛子和咱中原人不一样,可能就没有魂魄,你们敢不敢派出一个中原来的。”
支湃指着他讽刺:“你们不应该叫驱魂族,应该叫不算族,啥都不算怎么玩啊?”
博通子说了句:“支湃,你去应战!”
“卧槽!师父,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我也是来打酱油的,我也要去拉屎。”
博通子喊了句:“过来,我教你咒语。”
“咱这现学现卖成吗?”支湃犹疑的走了过去。
博通子只轻声的对支湃说了一句话:“激怒他,他就会分神。”
支湃点点头:“这咒语倒是好记哈。”
支湃摇晃着到了周庄面前:“咋着?洋鬼子弄不了想玩点传统的呀?你这一米五的小个头还想玩双飞呀?”
周庄又掏出一张黄纸。
“我擦,你又要咬破手指头画画啊?你追姑娘用这招都不好使,更何况追我呀?你说你爸妈辛辛苦苦把你这小玩意养活大了,你还不学好,整这些神呐鬼儿的有啥用啊,你知道什么事唯物主义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不?”
周庄暗气暗憋,画完咒,一晃手,黄纸点燃,支湃乐了:“别动,让大爷抽袋烟!”说完,他真的掏出烟斗烟袋。
周庄掐诀念咒,高喊一声:“出!”
支湃把烟斗凑了上去:“出你妹儿啊!你们这咒语更简单,花里胡哨整半天,然后就喊一声出,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还能教你点别的。”
周庄这次真急了,他掏出一沓黄纸,一晃手全都烧着了,嘴里咒语念得更快,他围着支湃不停地转圈,支湃抽着烟斗骂他:“你这是要玩丢手绢啊还是躲猫猫啊,点一大把手纸,不烫手啊?就你这功夫我那呼延家妹子也会,她手上茧子估计比你多。”
周庄被气得咒语都念不利索了:“出!”
支湃气的抢过他手里的纸拍在周庄脸上:“出你老娘啊!啥玩意都是。”
支湃说了句:“师叔,派点不这么傻缺的家伙来。”然后径直回归本队。
没等贾尘鸣放话,他的大弟子出列喝喊道:“听说师伯驱魂一派善于驱魂出窍游走四方,在下史涛不才,只用了十年,师父就帮我开了天目,我能在半个时辰内,看清你们的灵魂去了哪里,你们可敢一试?”
没容等博通子发话,莫小则朗声说道:“十年就练成了这么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昨日晚间吃饭的时候,我师父只用了一袋烟的功夫,就给我们开了天目!”
史涛气的跺脚:“胡说,吹牛,我不信!”
支湃嚷了句:“你是个娘们啊?说话怎么这么gay呢!”
莫小则挽着呼延秀的手走到史涛近前,说道:“那请史兄出魂,让我这小妹子找找,如何?”
“好!来人,把那些鸡鸭鹅都轰过来。”
有仆役把拜年用的活鸡活鸭活鹅放出笼子赶到了院内。
史涛盘腿坐地,说了句:“这女娃多长时间能找到?”
呼延秀也明白了,她说道:“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找不到,就算我输。”
史涛点点头:一言为定。
他闭目念咒,莫小则附在呼延秀的耳边说了几句。
一会儿,史涛身子一歪,灵魂出窍,呼延秀像最强大脑的选手一样,在鸡鸭鹅中寻找,她走向一只鸡,盯着这只鸡左看右看,贾尘鸣的脸上现出一丝鄙视的微笑,但呼延秀却忽然用脚踩住了一只鹅的脖颈,鹅挣扎着扇动翅膀。踩了足有三分钟,方伦身后的黑衣人中,有一个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弹指打出,正中呼延秀的脚踝,呼延秀吃痛,坐到了地上。黑衣人又弹出一颗石子,这次竟然直奔呼延秀的面门,石子带着呼啸的风声扑面而来,白季九见状,喊了一声:“无耻”,一抬手把折扇甩了出去,石子打在折扇上,掉落在地。
史涛回魂,像梦醒一样使劲喘着粗气:“臭婊子,你竟然如此戏耍我。”
贾尘鸣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出队列说了声:“好了,都别闹了,看来,如果我不出手,还真就被小瞧了,那边那姑娘,你过来!”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见关婷从楼阁后走了过来。
原来,白季九在水里衣衫湿透,关婷回房换下了男装,穿上女装,准备把自己的衣服给白季九穿。见贾尘鸣点手召唤自己,关婷把衣服给了小童转交白季九,自己迈步到了贾尘鸣。
关婷抱拳:“师叔,不知道你想和我比什么呢?步下还是马上?”
贾尘鸣微微冷笑:“斗魂派当然比斗魂!”
关婷摇了摇头:“那我比不过,但是咱俩比点别的吧?
“比什么?”
“你现在是朝廷命官,官居六品。”
“那又怎样?”
“可你触犯王法了!”
“胡说!”
关婷不理他了,却走到方伦身边:“大人,您刚才对我师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哪句话?”
“你说天下之大,有德有能者就可居之,这话是朝廷命官能说的吗?你的意思是,真龙天子不是命系于天,是可以随意更换吗?”
方伦吓得一抖:“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再问你,时方才我的师叔掏了几枚金瓜子给韩鬼,那是皇家御用赏赐之物,他的金瓜子从何而来呢?”
“这……”方伦也是气的够呛,因为金瓜子是自己给的贾尘鸣,却没想到他为了炫耀转手就给了韩鬼几枚。
“哼,你待怎样,进京告御状去吗?”方伦不屑的问。
贾尘鸣哈哈大笑:“对呀,师侄女,你到京都告我们去吧?”
“好,这可是你俩说的,在场的三十几人为证,你看我敢不敢进京告你们!方伦,你在肃宁王府的时候,对我可不敢这么放肆,今儿是怎么了?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灵魂也不在躯体之中啊?”
这一句话,直把方伦吓了一个激灵,他瞪大双眼仔细的端详关婷,看了好久,才略微放心:“你?你去过肃宁王府?你也配!”
关婷拔出宝剑,方伦身后六名黑衣人一起而至,虎视眈眈的看着关婷。
关婷用指头弹着宝剑:“方伦,来看看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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