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断裂声突然响起,像是某种厄运的预兆,悄无声息。
盲眼青年顿时心中一慌,拉着旁边的体修用尽全力转头就往地面跳,他们很清楚,失去了颜乐的灵力供给,这个曾经让人惊叹的植物囚笼彻底崩塌也不过只是短短几秒,这里距离地面足足有几十米,如果不在藤蔓消失之前借助它们离开,他俩最好的结果也得是重伤!
那一点声音实在是轻微的几不可闻,盲眼青年能听到还是因为他常年习惯听声辨位,事实上,他在听到时是抱着一点隐晦的恶意心理的。
如果沈寂因为猝不及防被摔出个重伤,那可就有乐子了。自己队友拼死拼活才弄出来的秘密武器,最后却伤了自己队伍里的最强战力,光是想想都觉得挺滑稽。
青年幸灾乐祸地想着,疾速俯冲间敏锐的听觉突然听到了剑身穿过空气的声音,或者说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包括距离数百米的观众,都听到了。
声音的传播是需要时间的,哪怕这只是一个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时间差,但对于沈寂来说,也足够她完成翻盘。
青年听到声音时就察觉到不对,反应速度也很快,只见他身体灵巧地在空中一个翻跃,借着旁边体修给他的力,转眼间就在空中完成了一次转移。但还来不及他松口气,一柄通体散发着寒气的冰剑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青年咬了咬牙,只来得及一脚蹬在已经半透明的藤蔓上,通过反作用力才勉强避开。
艹,真他妈难缠。
青年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努力保持着身体平衡,心底升起的那点洋洋得意早在听到第二剑的存在时就烟消云散。
刚才如果不是他对声音实在敏感发现及时,现在恐怕已经被它刺穿了。
青年抿了抿唇,表情变得很严肃,哪还有一点刚才的十拿九稳。
事实上这种危机感也的确不是他的错觉,在空中的一切动作都需要花费更多力气,更不要说青年还带着一个两百多斤的体修,他本身走的就是轻巧刺客路线,连续两次的极限躲避,几乎瞬间就消耗了他几乎一半的体力。
如果再像刚才那样突然来一剑,他还真的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躲过去。
但应该不会吧,同时操纵三把剑按照完全不同的轨迹运行还能精准击中对手,这得对剑法了解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就算是当今第一剑修沈鹤松,当年也是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才能做到这点的呢。
沈寂今天才多大,十六岁能到金丹期就够惊人的了,哪可能还有更多时间去磨炼剑招。
这么一想,青年心里的忐忑就消失了许多,眼看着再来几次缓冲就能到达地面,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几秒的时间,他不由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短暂的松弛了一瞬。
也就是这短暂的人眼难以察觉的一瞬间,青年以为已经黔驴技穷的沈寂却奇迹般出现在他的正上方,此时她身边正环绕着七把由寒冰铸成的长剑。
沈寂食指中指并拢,其他三指收紧,然后手腕微动,指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七把长剑就同时飞出,状似无规律地散落在青年周围。
过于紧凑的节奏将人压迫到极致,青年甚至来不及去想沈寂怎么做到的这一切,身体就比大脑先一步朝一个方向滚了过去,然而就像是某种命运的哀叹,不管他到达哪个位置,都有一把散发着森森寒气的长剑在等着他。
那种无论怎样都无法逃脱的绝望几乎能逼疯任何一个人,青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下去,飞快消耗的体力让他指尖一阵阵发颤,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仿佛无法战胜的冰剑,更是因为——他距离地面只剩下最后三米了。
最后这一段距离他被逼的没能做出任何缓冲,还因为躲避增加了许多势能,这样摔下去……他真的会残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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