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絮儿为何要骗她?
北荒山异动,虽已用阵石平息。但对于那个一手挑起凶兽事端的未知的幕后之人,他与昙絮不得不留有后手。绝不可在这时杀了旭凤,令天界战力受损,自断其臂。
昙絮因为,她伤害了我极其在意的人,害他病体入侵、凄苦一人、了却残生。那人是君子,从不予她计较。但我却是龇牙必报的小人。所以,我就想欣赏她痛失所爱的样子。
润玉:絮儿有了极其在意的人?
昙絮有啊。
润玉:你说的这人是谁?
昙絮絮所在意者,自始自终,唯有陛下。
在意?听到她说的「在意」,润玉刹那间是心有所喜。可理智又在怀疑,他所期盼的在意,与她口中的在意,究竟是否是一回事?
润玉:我说过,絮儿不用唤我陛下。絮儿若真在意我,又为何总是忤逆我?
昙絮礼若多废,则易生怠慢。
仿佛回到初见时,他说他是庶子,她仍笑意吟吟地唤他「殿下」。
不同的是,他在夜神时期,她尚会私下唤他「润玉」。如今他做了这天下之主,她倒是讲起尊卑分明的礼教,再也不做僭越了。
润玉:你刚才说,锦觅伤了你在意的人,这是何意?
昙絮絮之术法,乃时间。可知过去,窥未来。在原本的未来里,她身为你妻子,会为了旭凤,伤你至极。我本不想理会她,可她方才为了旭凤执迷不悟、半死不活的模样,着实令我心里窝火。
具体经过虽不清楚,但想来在未来时间线里,锦觅约莫是以这种模样,骗得润玉舍去一半寿数罢。
润玉:她如何会成为我妻子?又如何能伤得我?
润玉只觉匪夷所思。
昙絮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
润玉:絮儿可知,何为情,何为爱?
昙絮絮只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时间于她无意义,万般于她皆是虚妄。
润玉:若真是虚妄,你的心里窝火,又火从何来?
润玉轻笑。清俊的眉眼间,熠熠生辉,煞是灼灼舒朗风采。
昙絮火从……何来?
昙絮困惑道。
昙絮她伤了你。即便现在未曾发生,可在陛下的未来中,确实发生过。
润玉:絮儿这火,名为「嫉妒」。
昙絮嫉妒?
润玉:我不清楚絮儿见过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情况,想来定是与润玉的现在不同。既然如此,那便算不上润玉真正的未来。可你却用未发生的须有未来,去惩罚锦觅的现在。
昙絮口中的「未来」,他会因锦觅病体入侵、凄苦一人。对现在的润玉而言,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昙絮我听不明白。
润玉:絮儿如此聪慧,必然一点即通。锦觅非我心仪之人,她与旭凤牵扯,又怎会伤我半分。你说的有关润玉对锦觅情深不寿、受其所伤的未来,于现在的我而言,根本不会存在。
昙絮越听越乱。
润玉:现在的这个锦觅,并未对我做出任何伤害之事,你很清楚,现在的她是无辜的。你用一个根本不会发生的「未来错误」,去惩罚现在时间线里一无所知的锦觅。这种情绪,无非是迁怒。
昙絮我口中的「未来」,也不过是我一面之词。陛下若是不信,也情有可原。
润玉:润玉相信絮儿所言非虚。絮儿并非是非不明之人,又怎会无故迁怒他人?迁怒,无非是在意……和嫉妒。
昙絮何来嫉妒?
润玉:絮儿心火起源,并非锦觅对旭凤执迷,而是润玉对她人的「情深不寿」。
昙絮陛下多虑。
她不过是,替未来时间线里那个天帝,感到不值而已。
润玉:此酒名为「相思情醉」,乃叔父所赠。若是饮下此酒,情思之事,皆会口吐真言,所忆之事,皆为相思之人。絮儿若是不信,这心火起源,饮下便知。
「相思情醉」是大婚前夜,叔父来落星潭找他前,派人送至璇玑宫的贺礼,说会指引他找到相思之人。可他自知情思深种,本就无需外物指引。想来这酒,是叔父给絮儿留的。
因这一层,对叔父后来的不敬,他本就无意为难。至少有那么一瞬间,叔父确实想到了他与絮儿,确实真心希望他们能促成姻缘。
昙絮陛下怕是昨日醉酒太深,今日才醉语千言罢。陛下竟忘了,絮不爱饮酒。
润玉:絮儿,可愿一饮?
昙絮絮有事在身,不便饮酒。
润玉:絮儿莫不是,怕知道心之所想,所以才不愿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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