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墨将赵宸打伤,以至昏厥,对此石鹰也是料想不到,有一时的吃惊。
石鹰:大人,这……难道不是要将他交给月笙上神处置吗?
临墨:他跟在奚溟身边太久,暗地里不知替他做了多少事,我且需问清楚。
石鹰:是。那他现在,该如何处置?
临墨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一双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
临墨:把他带到思月小筑,好生看管。等他醒了,及时禀报。
石鹰:是!
石鹰将赵宸带去临墨在人界的居所,思月小筑,那里是个环山傍水的地方;他时常住于此处,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静,能得片刻安然,思念故人。
京都城内,太师府红绸满挂,堂前挂着一个大大的“寿”字。寿宴到来,宾客满座,人人谈笑寒暄,好不热闹。可就在这和乐的表面下,正暗潮汹涌,一场阴谋在预备着爆发。
此刻太师府外,停着三辆马车,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丞相府的。丞相和长公主,还有他们的一对儿女,傅少梧和傅榛。而傅家带来的那些家丁,不过寥寥十几人,都是抬着箱子来的,那箱子里装的都是寿礼,大概有四箱,无人不感叹傅相出手阔绰。
慕容荀望着前院里那四个箱子,还有站在中央笑得跟个狐狸似的傅仲涵,而他的家眷早已安排去了后院,唯有傅少梧跟在身边。
慕容翟走来,在慕容荀耳畔低语:
慕容翟:父亲,一切安排妥当。
慕容荀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爽朗一笑,大步走出前厅,迎接傅仲涵。
慕容荀:哈哈哈!丞相大人,有失远迎啊!
傅仲涵一脸笑意,却双手交织在前,丝毫没有想还礼的意思。以至于慕容荀略带尴尬,以笑掩之。
傅仲涵:太师客气了!今日是太师寿宴,本相理当来庆贺。
慕容荀的目光落在那四箱东西上,随后笑道:
慕容荀:丞相大人才是客气了,我这区区寿辰,您还带这么多寿礼,真是破费了。
傅仲涵浅笑着,示意家丁把这四个箱子打开,那一瞬,举座皆惊。那四个箱子里装的,分别都是金、银、珠、宝。
慕容荀的笑容瞬间僵住,在座大小官员,心思各异,其中意味,大都是知道的。这金银珠宝说来贵重,却也俗气;但令慕容荀不满的,并非如此,而是……他这些年搜刮民财,大小官员数之不尽的“孝敬”,这金银珠宝,恐怕没人比他的多。
一旁太师府的管家,手持礼单,有些汗颜地宣读道:
“丞相府贺礼: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珍珠……一百斛,宝石……五百斗……”
傅仲涵:素来听闻,太师喜爱金银珠宝,故而本相便索性以此为礼,为太师贺寿。太师,觉得满意否?
此话一出,在座宾客无不尴尬连连,不敢作声。而慕容荀咬牙切齿,故作平淡,强颜欢笑道:
慕容荀:丞相费心了,快落座吧!
随后,傅仲涵一脸春风得意地走去前厅,傅少梧则一言不发地跟着。
傅仲涵前脚刚进去,慕容荀后脚就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盯着那四箱东西。见此,慕容翟附耳过来,轻声道:
慕容翟:父亲,且先息怒。
慕容荀轻哼一声,沉默几息后才说道:
慕容荀:嗯……你说的不错,还有正事要办。今日之辱,本太师必要向他讨回来!你且看紧些,莫要向之前那样出岔子!
慕容翟:是!
今日寿宴,办得可谓是奢侈体面,就连宫里也来了人,送来陛下御赐之物。后院也准备了戏班子,歌舞之类的。正在准备上台的歌姬,人人都身着红衣,腰系金铃,头戴簪花,妖艳妩媚;个个都还戴着面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其中有一个,姿色最佳,腰如细柳,那金铃在她走动间叮当作响。只是她那双妩媚的眼,多了几分杀气,袖口中似乎也藏匿着什么东西。而与这歌姬擦肩而过的乐师,似有意无意地对上一眼。
太师府外有三个身影,他们注意着周围的一切;两男一女,男的都手握着长剑,女的则一身黑衣,灵气动人。
曲晏:大师兄,我们在这儿半天了,到底在等什么啊?
其中一个不耐烦地开口,他便是曲晏了,另外两个则是竹七和思瑶。曲晏一说话,就被思瑶无情地弹了一下额头。
君思瑶:我说你能不能小声点?说了让你别来,你非要跟来,既然跟来了就别吵!
曲晏摸着自己通红的额头,吃痛道:
曲晏:我说你怎么还这么暴力?也不知师兄怎么受得了你的?!
思瑶偷摸看了一眼竹七,见他正认真地盯着太师府,于是傲娇道:
君思瑶:哼!要你管?!
曲晏扶额,表示已经无语到极致了,自从这两人说开后就整天黏在一起,师兄对她更是宠得无法无天。曲晏表示,惹不得!惹不得!
竹七:你们两个别吵了,月笙让我们注意殷红,怕她会来找傅公子麻烦,让我们在这儿盯着。
曲晏:原来是这样!话说这个殷红到底和傅公子有什么恩怨啊?她为何要来缠着傅公子?
于是,思瑶便将月笙告诉给他们的事,讲给了曲晏。曲晏听后,双手环臂,感叹道:
曲晏: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前世今生之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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