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梧来到城南古树前,见树上果真绑着许多铃铛,这一时还不知要摇哪个才对。
牧易:公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少梧并未理会牧易,而是直接寻着那个铃铛,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只铜铃,它比周围的银铃要大许多。少梧心想,信中所说的铃铛,应该就是这个了。思及此处,少梧试探性地伸手去抓铜铃下的红绳,摇铃三声。
三声过后,那树洞没过多久便打开了,凤如歌背手从洞中走出。
傅少梧:姑娘!
牧易:你你你……你这……公子……
牧易见是那个被公子所救的女子,便指着她开始语无伦次。傅少梧望了一眼牧易,实在没眼看,于是吩咐道:
傅少梧:牧易,你先到一边去守着。
牧易看了看凤如歌,又看了看傅少梧,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牧易:是!
牧易走后,凤如歌才走到傅少梧面前,仍保持着陌生的距离,淡淡说道:
凤如歌: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少梧一脸懵在原地,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她误会了自己,于是连忙否认道:
傅少梧:不是的姑娘。你误会了,我此来不是寻求报答的。
凤如歌狐疑地看着傅少梧,眯起一双眸子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冷冷开口道:
凤如歌:那你要如何?
傅少梧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巧轻便的白瓷瓶子,递到如歌眼前说道:
傅少梧:我是来给姑娘送这个的。
凤如歌满眼警惕,对他没有半点信任。
凤如歌:这是什么?
傅少梧:这是金疮药,你身上还有几处伤,用这个就很好。
凤如歌盯着傅少梧手里的金疮药,只觉得不解,他真是为了她的伤?当时她就在想,世上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为了一个来历不明,不知身份的人施以善意,无异于自寻死路。可又觉得有趣,这人看着傻傻的,倒是好玩。接着,她便犹犹豫豫地接下了他赠的药。
凤如歌:谢了!
傅少梧:姑娘客气了!
凤如歌见傅少梧还未走,以为他还有什么事,便说道:
凤如歌:还有何事?
傅少梧:没什么,我就是想冒昧问一下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凤如歌想了想,不过是一名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同他说了。
凤如歌:凤如歌。
简单的三个字,就介绍了她自己。
闻言,傅少梧温润一笑,细细斟酌,倒是觉得这名字尤为好听。
傅少梧:凤鸣幽声恰如歌,好名字。我叫傅少梧,梧桐的梧。
听闻他的名字,如歌眸色一沉。他姓傅,京都姓傅的,且如此打扮的唯有丞相一家。这么一想,凤如歌留了一个心眼,直接问道:
凤如歌:你姓傅?当今丞相是你何人?
傅少梧性子单纯,没有多想便回答道:
傅少梧:正是家父!
如此,凤如歌心中便有了盘算,既然他是傅相之子,何不利用他?在太师府寿宴之时刺杀也方便些。打定了注意后,凤如歌便和少梧聊了许多,很快便取得了他的信任。说来,这傻子倒也好骗,最后惹得如歌都不忍心了。
傅少梧:如歌姑娘,你身在江湖,是不是见过许多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啊?就和如歌姑娘一样。
侠义之士?原来在这傻子眼里,如歌就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甚至是以为江湖之中大多如此。可他说错了,凤如歌不是什么侠义之士,她不是好人,而江湖也从来都是血雨腥风的。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凤如歌背靠着树,双手环臂,觉得傅少梧的观念很可笑,却也没有说些什么。二人这一聊,便是一个时辰。这时牧易走了过来,提醒道:
牧易:公子,我们出来一个时辰了。若再不回去的话,主君和公主会担心的。
凤如歌也觉得自己出来太久,而如今和他相见之事,恐怕早已传入她那师父耳中,于是开口道:
凤如歌:你我聊得确实太久,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说着,凤如歌便走入了树洞之中。
傅少梧停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而凤如歌回到寄湘阁后,如她所料,被她的师父顾寒叫了过去。
顾寒:如歌,今日你去见的,是谁啊?
顾寒眯着一双狐疑的眼,语气中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怒气。即便如此,面上也带着笑容,越是这样就越觉得瘆人。
凤如歌:师父,他便是前几日救我之人。
顾寒嗔笑着,言语间透露着他的不满。
顾寒:救你之人?所以你就把这暗道所在告诉了他?
凤如歌低下头,她后来一想,此事确实做得不妥。不过好在他是个傻的,也不会告诉别人。
凤如歌:此事是如歌做错了,请师父责罚。
顾寒:哼!
顾寒浑厚的一声,吓着了除如歌以外的其他人,纷纷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顾寒衣袖一拂,转过身去,可还是憋着气问道:
顾寒:他为何来找你?
凤如歌:不知,他没说,只是拉着我聊了一会儿。
此时此刻,凤如歌正紧紧地攥着衣袖里的白瓷瓶,她未将此事告诉顾寒,只是不想被顾寒说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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