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莺跪在宣珺面前,低着头,带着泪。而宣珺则是俯首瞧着她,眼眸晦暗不明,似是要将芦莺看透一般。他沉思着,而她也心思深沉,将所谓的真实藏在心底。旁人看到的,也只是她想让人看到的罢了!宣珺也分不出真假,但心中的疑虑并未打消。
宣珺此番前来,本想探探芦莺底细的,奈何现在也探不出什么,便觉得此事也不急,来日方长。宣珺附身而下,将手伸到芦莺面前。
陈宣珺:起来吧!朕并非要怪罪于你,这银铃既是你先母所赠,便好生保管着。
芦莺:多谢陛下!
陈宣珺:朕还有要务,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芦莺:恭送陛下!
宣珺走后,芦莺拭去了泪痕,眼眸之中瞬时变得诡谲难测,浑身透着阴谋之气。
客栈之中,竹七已然回来了,却看见踌躇徘徊的曲晏。
竹七:曲晏,怎么了?不是让你照看思瑶的吗?你怎么在这儿?
曲晏皱着眉,极为忐忑彷徨地看着竹七,欲言又止。
竹七:怎么了?
曲晏:师……师兄……思瑶……
竹七:思瑶怎么了?
竹七一听到思瑶,便开始紧张了起来,他屏住了呼吸,听着曲晏的下文。
曲晏则是愧疚难当,也不敢面对竹七,他别过脸去,才敢对竹七说道:
曲晏:师兄……思瑶不见了!
竹七:什么?!
说着,竹七便转身走出客栈。
曲晏:哎?师兄你做什么去?
竹七:找覃缃要人!
竹七知道思瑶不见之后,第一时间便想到是覃缃,就说她怎么这般反常,要请他赴宴,还美其名曰为了赔罪。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之计,故意将自己引走,竟是打的思瑶的注意。
曲晏见竹七急匆匆地离开,也跟着他去了。
竹七和曲晏寻到覃缃之时,潇湘院的弟子刚好将思瑶逃离之事禀报给覃缃,那些弟子手上留着思瑶的咬痕,而覃缃大发雷霆,怒火冲天。
竹七:覃大小姐!我的灵兽,可是在你这儿?
覃缃:什么灵兽?本小姐不知道!!!
竹七:你假借赔罪之名,引我赴宴,难道不是为了抓思瑶?
覃缃正在气头上,又被竹七这一句给气笑了。
覃缃:思瑶?呵~你还真重视你这只灵兽啊~为了她,竟和我潇湘院作对!不过是一只畜生!本小姐要什么没有?何在乎一只狐狸?我说了,她不在我这儿就是不在!你说再多也无用!
覃缃死活不肯承认,幸得竹七眼尖,看见了那弟子手臂上的咬痕,那分明就是狐狸咬的!竹七一把抓住那弟子的手臂,光明正大地将罪证摆在覃缃面前。
竹七:你还有何话说?
竹七的语气极为不善,曲晏深知他这大师兄是没了耐心了,更是怒了!
覃缃:这……这不过是他除妖之时留下的,又能说明什么?
覃缃极好面子,便双手环臂,骄横地摆出一副姿态。
竹七最后一点儿的耐心也被覃缃消解完了,更是怒火朝天,心中万般焦急,他对覃缃吼道:
竹七:我问你最后一遍,她在哪儿?!!
覃缃也被竹七那狠戾的眼神给吓着了,只见面前这位冷淡的公子,瞬时火冒三丈,与平时的他大相径庭。这哪还有当初翩翩少年的样子,分明是地狱的厉鬼!
覃缃看着竹七,愣了神,缓过来时,还结结巴巴地说道:
覃缃:我…我…我是……我真不知道……
竹七浑身散发着阴厉之气,令人心生畏惧,他像个索命的厉鬼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向覃缃。覃缃也好似双腿发软,朝后跌了两步,便就动弹不得了。她整个人都慌乱了,便开始语无伦次。
覃缃:我…我真…真的不知道……
曲晏眼见事情不对,便立刻拦住竹七。
曲晏:师兄!冷静点儿!别冲动啊!
竹七停下了脚步,只是阴厉地盯着覃缃。
曲晏:覃缃!你快说啊!思瑶到底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
覃缃一时说不出话,一旁的弟子便立时开口道: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我们抓了她之后,她就跑了!至于跑到了哪儿?我们也不得而知啊!”
“对!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竹七见此,也不再逼问,毕竟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他收起杀意,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特意留下了一句话。
竹七:今日之事,别再让我见到第二次。否则,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竹七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曲晏也紧跟着竹七离开。而覃缃还在方才的畏惧之中,她从未见过竹七像今日这般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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