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之桃花劫—香蜜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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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番外之人鱼姬--10 云璃

那日,天上十分好月,江心潋滟流彩,《越人之歌》自水中精灵口中缓缓吟唱,如金玉之音散入风中,仿佛水晶剔透,落地可碎。

玲珑双臂攀住舟侧,高高扬起天鹅一样的颈子,瞬也不瞬地看着少昊,粉蓝色的鱼尾于江中载沉载浮。小公主漆黑长发披散肩头,上缀了点点莹白东珠,光芒耀眼,当真美目盼兮,肤如凝脂,说不尽的风流旖旎,美得荡人心魄。

少昊世家公子,生来富贵荣华,诗书也通,自然晓得她含于口中不曾唱出的那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想她人鱼娇女,囿于庭训,值此良辰美景,情之所动,能歌咏至斯,倾吐心意已是难能可贵,他非草木,岂能无感于心?

少昊只瞧着玲珑,就觉得胸中无限柔软,恨不能把她搂入怀内安到心尖上去才能适意。公主芳心可可,他岂能不知?神非草木,不能无情。无奈他是长留之主,她是北海女王。想世间之事,多不由己。他们受万众香火,守一方黎民,如何可任性妄为?

然玲珑却放他不过。圆满月下,江水深流,人鱼公主自从水中抬高身体,那般殷殷地看着少昊:“玲珑侍奉陛下如君父!愿陛下待我如疆臣!为何我一定要嫁他?难道如今国破家亡的是白帝,白帝也要嫁给陛下,天庭才能出兵么?礼乐征伐出于天子,又不是出于丈夫!北海公主求陛下出兵为人鱼复仇,陛下出兵是他英明善政,陛下置之不理是他昏聩无能!北海人鱼纵然灭族,也不屑做此卖身求助之事!”

少昊被她说得心中一动,豪情顿生,玲珑所说字字在理,她孤苦幼女尚且有此骨气,他大好男儿岂可如此因循懦弱,进退仓皇?大不了……大不了反了陛下,从此与玲珑浪迹天涯便了!

思一及此,少昊自怀中摸出一物,月华之下,璀璨绚烂,那是一只八宝镶嵌的白玉锁片,璎珞垂垂,宝光四射,显是闺中女孩的爱物,锁片上篆文四字:“玲珑之宝”。

玲珑一声低呼:“哎呀!我的锁片!你哪里得来?”

少昊赧然一笑:“那日匆匆自你龙宫冲出,随手携了此物出来,也不知……也不知……为了什么……”他随手将锁片挂在玲珑颈上,手势柔软,言语温存:“本该早些将它还你,无奈战阵之中,孤碰坏了九连金环,不能完璧归赵,回到长留之后,孤着能工巧匠悉心修缮,直至昨日才复旧观,你北海珍玩果然精巧……总是孤……怕弄坏了你的……”

玲珑单手抚摸颈上项圈,轻轻地将头依在少昊手上蹭啊蹭,她低低声说:“少昊哥哥,玲珑知道,你待我很好……”说到此处,语声转低,若非少昊日夕叮嘱:“公主不要啼哭,不要啼哭,若非长留富贵,当真是公主哭出一颗珠泪孤都说不清楚。”她就真要心感落泪了。

少昊反手握住了玲珑的手,双目灼灼:“玲珑,无论陛下如何,孤愿助你收复失地。丈夫一诺,即是千金!”

玲珑微微侧首,心中且悲且喜,不过终于没有挣脱少昊的掌握。

清风朗月,她被他轻轻抱上小舟,爱之重之,如待珍宝。

玲珑粉蓝鱼尾在湛湛月华之下,闪闪发光,耀眼美丽。少昊少年心起,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摸:鳞片光润,触手凉滑。人鱼纤巧,比陛下那一身威风凛凛的雪白龙鳞可爱许多。

玲珑俏脸通红,一骨碌避开了他的手指,鱼尾轻摆,变回少女雪白双腿。她这不变还好,一变之下,少昊双指陡然抚在人家姑娘腿上,柔滑香腻,触感温润……

少昊登时满脸通红,急忙后退,仓皇之下几乎摔下船去。

玲珑急忙牵住了他的手:“少昊哥哥,小心!你怎么了?”

少昊面红过耳,支支吾吾:“孤……孤是……没见过人鱼的尾……啊,不……腿……唉……不……不是我说,玲珑,你们人鱼的尾……可比陛下那龙尾灵巧好看多了!”

小公主蹙眉不悦:“少昊哥哥何以吞吞吐吐,颠三倒四?怎地还扯出了陛下哥哥的尾啊腿啊的。哎呀,你怎吓成这样?”

少昊脱口而出:“只有尾!没有腿!孤可没摸过陛下的腿!”

玲珑目瞪口呆:“你为何要去摸陛下的腿?我……我还道……白帝瞧中的是天后娘娘……”

彼时清风朗月,江水悠悠,天地之间明明全是浩然正气,可白帝只觉天地晦盲,日月反背,总之一片大乱,胸中一部二十四史浑然不知该与玲珑从何说起。此时此刻,他自承与天后有旧固然不妥,但是与陛下交好……仿佛也甚古怪……

这个……那个……

关心则乱,果然愈发缠夹不清!

也是少昊机灵,他当机立断,对天发誓:“玲珑信我,孤与天后固然只是知己之交,孤与陛下更是清清白白,素丝无染!”

天庭 冷宫

与臣下素丝无染的清白天帝此刻无端打了个寒颤,倒仿佛被人念叨似的。润玉浑不在意,他自称帝以来,万众瞩目,被臣下议论已是常事,倒应了那句“何人背后无人说”的人间俗语,倘事事介怀,那陛下也不用过日子了。是以,只要家人平安康乐,其余种种他尽有涵养让他们随风过耳。

润玉回眸处,见素节正好乖地依在自己身边,忽闪着大眼睛瞧着他手中卷牍。太子敏慧,颇爱读书,小小年纪读折已能成句。润玉随手将儿子搂在腿上,抱他一起阅看奏折,却不出言指点。天帝并不急于教导太子处理公务,素节瞧着好奇他也不禁他,顺其自然就好。他自知头上冠冕斤两,实不愿太子早承其重。孩儿该同他娘一般,自幼被父母爱如珍宝,长大之后才会仁善豁达,断断不能……断断不能如他这般乖悖违戾,以至被千夫所指……

小小的素节并不明了父亲胸中心思百转,径自伸出小手指着案头:“爹爹,儿要饮茶……”

润玉微笑,端起茶盏以灵力催热,才悉心地喂到孩儿口边。天帝养育子嗣耐性周到,一如在凡间他养着露儿那般精细,唯恐伤了儿子一丝一毫,让露儿心疼。恰好素节纵然口渴,饮茶也是不紧不慢的从容风度。便是个粗瓷碗,太子端来也如“雨过天晴云破处”的柴窑盏那般雍雅可爱。

冷宫简陋,用具粗疏,就连桌上灯台也一应从简,烛火摇摇,更显四壁寥落。本来天帝驾处即是寝宫,陛下居此是个权宜之计,谁知时移世易,陛下月余尚未起驾回宫。那便将冷宫妆饰起来也是天经地义,无奈润玉一概不允,清退仙侍,独自斋戒。既然他家娘娘说要将他打入冷宫,那他就该有个受罚的样子。

毕竟……他曾让她委屈了一千年……

夜阑人静,润玉也曾肖想倘若那时二人易地而处又当如何?结果只思及倘露儿当着他面痴念少昊,心绪不宁,他还要在旁边服侍守候……陛下当时就气得心血翻涌,眼圈通红!那真是一时半刻都忍不下的醋海生波!若非润玉灵台一点清明不灭,几乎为了这个念头就要把少昊这登徒子贬下凡尘,永不为仙!

如此想来,天帝愧悔无极,狼狈万状。既然如此,她将他打入冷宫也不是没有道理。是以,润玉纵相思蚀骨,也不忍违拗他家娘娘的心意,只好独自忍耐,不怨不艾。

每逢风雨之夕,长夜难明,凄清滴漏,布衾如铁,陛下辗转反侧:过往千年,露儿难道就是如此自苦么?

天帝每每抬眼看向窗外,只觉寂寂长夜漆黑如墨,虽有群星点点,不过更添萧索。如此形单影只,听风过落叶也似叹息;见露水凝成也像清泪。以至于他每每错愕,想绵绵仙寿,无尽无休,昔日他独自做夜神的时候那般孤苦伶仃,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曾偷偷去瞧她,她径沉睡不醒;任他含情凝涕,她自大梦三生,仿佛玉雕美人。对着这样的天后,润玉竟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仿佛露儿已死,他真真成了天上地下第一号的孤家寡人。这个念头太过恐怖,电光火石之间已让天帝惊心裂胆,夜不能寐。好在他身边还有太子相伴。这孩儿出世之后从未离过润玉左右,十分黏着爹爹,太子乖巧懂事,言笑晏晏,颇能为父亲排解忧愁。以至润玉偶尔恍惚:素节便是露儿处心积虑,赠他的绝世珍宝。那么……她真的会离开他么?不!定然不会!露儿就是恼恨自己,也定然舍不得素节!

于是,天帝下意识地将太子搂得更紧了一些。素节毕竟还小,看父亲手中那些骈四俪六的连篇累牍,着实枯燥乏味,早已瞌睡点点,伏在父亲怀中打起盹来。他一瞌睡,莹蓝龙尾徐徐显露,顽皮地缠住了爹爹的腰。

润玉温言呵斥:“素节!腿呢?”

素节困盹之中,最爱撒娇:“素节只有尾,没有腿!”

润玉揉揉他的额头:“那缠着爹爹做什么?”

素节抿抿嘴,小声嗫嚅:“冷……”

冷宫空旷,果然是冷的。

润玉微一沉吟,抱起儿子:“素节是不是想娘亲了?要不要爹爹把你送回璇玑宫去?”

素节委屈点头:“想啊。可娘亲吃药之前,拉着素节的手,嘱咐素节要好好陪着爹爹……不必……不必去找她……才是乖乖龙……爹爹……爹爹……素节想娘亲了……”

润玉用云罗锦被团团将儿子裹住,微微摇晃,:“素节就是乖乖龙,娘在睡,娘亲带着妹妹好累了,我们需等娘亲睡饱,自然就醒来了和我们在一起……”

素节含混“嗯”声,似睡未睡,双目迷离:“爹爹,娘亲终日沉睡,也不知会不会……梦到素节……”

润玉挑眉:“定然有梦到素节,你若不信,明天招了魇兽来瞧。”

素节声音越低:“嗯……甚好……魇兽……很听孩儿的话……”说罢,他便伏在父亲怀里沉沉睡了。

润玉轻轻摇晃着儿子,望向窗外:冷宫空庭,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竟然无枝可依。

而人间远处,已有春雷滚滚,润玉蹙眉,他知露儿在凡间渡劫时最怕雷声,思一及此,润玉再难忍耐,他安顿好儿子,转瞬飞到璇玑宫上。龙身盘旋,徘徊往复,牢牢将璇玑宫控在自己龙翼结界之下。

宫禁之外,雷霆滚滚,风云暗涌;龙躯之下,安然静谧,针落可闻。

其时并不算太晚,于极度无声之中,天庭洒扫仙侍各个歇步住手,值日天兵抬起头颅,就连别院中的妖精都停下了手中的针黹,他们……都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

天庭中满是龙的气息,那气息无远弗届。

那是天界的王在巡视他的领地,守护他的羁绊。

巨大应龙璀璨而伟岸,寂寥又威严。

龙身滑过层层云海,跃上离恨高天。

天帝陛下为万众瞩目,为众仙钦羡。

他有多华美绚烂,就有多落寞孤单。

那一刻,他很想握着她的手对她说:露儿,我甚想你……

璇玑宫寝殿中的美人还在沉沉而睡。

这些年,她被他护得很好,以至于他的充沛的气息只会让她心头更加澄净,于是她就更加放任自己沉沦在五色迷梦之中:

想那一年,清风徐来,洞庭水涌,一白一蓝两道清光迅疾没入水中,仙女术法圆转如意,并没有失了大殿下面子,她自己都是得意的。梦中垂髫少女跟在雪衣少年的身后慢慢行走,他的清泪被风散开,落到她的眼下。她曾有一丝恍惚:那滴凉凉的水,到底是他俩谁哭出来的?她那时心头如针扎,好生疼他不过。如是上元仙子的心啊,就如同洞庭的水波一般,荡起了层层涟漪,至今都静不下来。

她总是疼他的。

旋即她又省起,自己已是天后了……那么她丈夫便是凡人口中的老天爷……

那他就万万再哭不得了,有道是:天落泪时人落泪,歌声高处哭声高。

天是落不得泪的,她需得哄他高兴才好!她好像总是想哄他高兴,愿他顺心,却总是力有未逮,所以十分气馁。她甚至恍惚看到她的老天爷端坐在她身边,那样依依地瞧着她,仿佛她不会再醒来一样,眼睛都不敢眨一眨,清俊长眉蹙得让人观之心痛。

她很想叫他一声:“陛下……”可睡里梦里,身重千斤,张口难言,似乎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一般,急得她都要哭出来了。

于是在另一个梦里,她刚得自由,立刻提着裙子急急地向他跑去,她跑得那样快,分明瞧见自己雪白色的云锦绣带飘飞起来,她小小的手里还紧紧地握了包要送给他的糖。

那人远远地朝她张开双臂,笑容好看得像春日枝头的第一朵桃花……

他一下子将她抱得好高,还亲了亲她的鬓角,他的声音温润得恍若三春暖阳:“云璃……云璃……”

云璃?

她微微诧异,垂下头,分明看到自己裙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尾,那是龙的尾……

他的额蹭着她的额,一脉龙血隔着皮肉奔腾流淌,鼓荡的灵力相呼相应。

那是一条龙在回响另一条龙。

她心头迷茫,此生此世从未肖想过,自己……也能做了他的龙……

转念一想,才明白此刻占据身体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孩儿。

恍惚心头,恍惚耳边,一声极柔嫩的呼喊,让她心软如棉,仿佛是素节在唤她“娘亲”!

是了,是了,该回去了,该回去了。她再不是当日私下凡尘的仙女,不能任性迷津不渡。

如今,她也是个有夫有子,有福之人。又怎能抛夫弃子,神不归识?

邝露一惊,陡然醒来。

她沉睡日久,心头怅然未去,肚腹却疼了起来。

身子虽然不适,心头却万分宁静。

嗯,果然是……孩儿唤她醒来!

那么,她就应该醒来,她的心啊早就送给她的龙了啊。

她不是第一次做孩儿的母亲,他却依旧慌得像个孩儿。

陛下走来走去,晃得罗雀头晕。堂堂天帝被个妖精一把按到了椅子上:“陛下且歇歇,陛下莫转了,哎呀,我瞧您比娘娘额上的冷汗还多。不若干脆离了这里……嗯,去瞧瞧小殿下也是好的!”

可他怎么肯走呢?他在外室分明听到她在寝殿呻吟出声:“云璃……云璃……”

心惊肉跳之余,天帝好生奇怪:她怎知我想为女儿取名叫云璃?

她睡了那么久,他还来不及和她商量啊。露儿这天后当的法力无边,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露儿连我恼了少昊都知道?

这边陛下还在云里雾里,那边寝室洞开……然后他就见到了他的云璃,嗯,他们的云璃。

云璃是润玉见过最小的一条龙!他两只手就能把她托得稳稳的,比当初的素节还要小。小公主雪白脂嫩,柔软可爱,在襁褓中已会向他撒娇,明明一张婴孩稚嫩面孔,襁褓下却钻出一条玉色的尾来对着爹爹摇啊摇,看得天帝心头软啊软。他无端觉得,万年前初生的露儿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仙血灵气,造化所钟。一路长大,一路好看。嗯,她七八岁的样子他是见过的,她那时已经很好看了。

她那么好看,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仙女,而且从头都肯对他好,就是独一无二,佳人难得!

内室

邝露单手支颐歪在榻上与丈夫两两对视,这情景恍若梦境重现,她却忽有一分忍俊不禁:“陛下何以这么看着臣妾?”

这次生产极为顺利,天后不似上回那般精疲力竭,想要闭目养神却被丈夫盯得好不自在。上一回,陛下是盯着儿子目不转睛,这一回却从头改了主意,目不交睫地瞧着她不放。这……怎么还换了人了?尤其他抱着孩儿依依看着她的样子,眼神缠绵,倒仿佛她始乱终弃了他们父女两个,幸亏素节还没散学,否则陛下如此这般,拖儿带女,殷殷切切,她简直要承受不住,出声讨饶。

润玉赧然笑道:“露儿回来了,如此甚好。我好想你。”

邝露不解笑道:“臣妾不过是睡了一些时候,并未离开陛下半步。”

润玉握住了邝露的手,声音温润,恍若含泪:“露儿可知?这些日子,即便躺在你身边,我也还是……十分想你……”

邝露心头柔情涌动,她回握住了润玉的手,想一想,终于把丈夫拉到怀里缓缓摩挲,便如那年他生病的时候一模一样,她瞧着他的眼睛说:“陛下这样说,臣妾好心疼你。陛下可知,这些年,妾都好心疼你……天人三界,造化众生,臣妾……最心疼的就是陛下了……”

听了这话,他整个都软了下来,不由得伸手摸上了她光滑的颈,她柔润的肩。

他是一把利剑,她便是他的鞘。他若是只鹰,她便是他的巢。

天上地下,也只有她敢搂着他,慢慢地摇啊摇。

润玉终于等到了那个肯抱着他摇的娘娘。

这样……甚好……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润玉怀中的小公主被母亲漠视良久,终于不耐,银尾慢卷,嘤嘤闹了起来。

窗外更有仙侍惊呼:“殿下慢些跑!陛下和娘娘都在屋里等着殿下呢。”想来是素节散学归来,正急不可耐地冲回来要瞧他新生的小妹妹。

春日融融,春日暖暖,璇玑宫中暖色一片。

天帝天后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此时此刻,何须彩凤?有翼亦飞,无翼亦飞。

如此阴阳调顺,天地祥和,能使鬼神来舍,万物之化,禹舜所纽,伏羲所行。

偌大天宫,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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