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宝儿不信我吗?我何时食言过?
对别人或许有,但对她却从来没有。
留善那也要说清楚,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事情丢给我,很有意思吗?
当初魂祭东皇时,他都没有将幽冥令交给她,如今这般,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清九思有些无奈,其实他也有几分自私的心理,既然她不愿当冥后,那就当冥帝好了,总归是他冥界的人。
冥帝:其实也没什么,当初我为了撑到你们来救我,吞了鬼君的神魂,现在那个老混球妄想控制我,你也知道,他年岁比我大,我总得抽个时间应付一下吧。
冥帝:那个老混球嫉妒你年轻貌美,总是说你的坏话,所以我不能让他靠近你。
嫉妒留善年轻貌美的老混球:……
冥帝破出东皇之后的事,留善一概不知,但听闻他吞了鬼君神魂后还是不由的张了张嘴。
她知道他“疯”,但没想到会这么“疯”。
留善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两个人的力量,难道不比一个人的强?
清九思煞有其事的思考了一番。
冥帝:你就在仙界帮我祈福诵经好了。
留善……
留善我认真的。
他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冥帝:我也是呀。
留善不然你让我知晓您的下落,大不了我不去寻就是。
冥帝:那可不行,那老混球狡猾的很,他有心骗你,你招架不住的,在他面前,你还太年轻了:
好说歹说他不听,留善冷下声道:
留善那您今日别想走了。
清九思闻言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好叻”。
冥帝:我是不介意与宝儿共度良宵的。
留善黑着一张脸,一把推开他。
良你个鬼!
清九思连忙示弱,将她再次拉回来。
冥帝:宝儿难得这般温柔以待,别那么小气嘛。
冥帝:你还记得你幼时有一段时日总跟在我身后喊父亲吗?
他忽然提起幼时那段乖巧温顺的岁月,成功的将留善的思绪也拉了回去。
还记得,那时尚且是个粉团子的小留善日日跟在清九思身后,认定了他是父亲。
一不见到他就放声大哭,无奈之下,他就连上朝都抱着一个小女娃。
从十殿阎罗到冥臣鬼差都认为这是他在外头的私生女,一个个老泪纵横,说着陛下终于后继有人。
他那时候也没特意强调自己的心思,只是一直反复告诉她,他不是她父亲。毕竟即便他再怎么喜欢留善,也不可能对着一个粉嫩嫩的小团子表达爱意。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个由衷的疑问。
冥帝:你说,宝儿这小字,究竟算是谁取的?
这个问题也问倒了留善。
清九思重塑她的肉身,取了“宝儿”这个小字。但这都源于她回到十五万年前,用了这个小字当化名告知。
所以这个小字究竟是谁取的,还真说不上来。
留善这个问题如同于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蛋。
都是没有确切答案的。
冥帝:待此间事了,别再碰时间这东西了。
留善嗯。
留善眨了眨眼,深以为然,此次一游,太过曲折了。
冥帝:宝儿若是困了,不妨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很有磁性,少了散漫,认真起来倒也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
但留善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留善我看起来很好打发是么。
清九思顿了顿,握住那只细腕。
当然知道她不是个好打发的。
冥帝:难得宝儿这般主动,拿剑搁我脖子上我都不走。
留善没有因此而松手,反而揪紧了几分,直觉告诉她,此次若是放手……
他便不会再回来了。
其实留善对清九思的感情很复杂,亦师亦友亦父。
或许是因为他为她重塑肉身之恩,又或许是因为他强大的能力,才使得留善对其忠心耿耿。
这辈子,她也就只认一个主,不会再有第二个。
所以,她会想尽办法去护这位主,从前她能够斩钉截铁的告诉所有人,之所以臣服,是因为那强大的祖龙之力,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已经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就随着自己的想法而行。
她未必有能力能助他避过此劫,但也绝不愿意放任他一人离去。
只是…她该如何才能留他下来?
留善抬眸的同时清九思也垂眸看向她,二人目光相撞,一瞬间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想要先下手为强。
来自不同处的两道术法相撞相抵,化成点点星光,消失在半空中。
留善微眯起眼,拼修为,她是留不住他的。
留善您若是执意不留痕迹的离去也行,那我便留在此间好好当个天后也不错。
清九思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冥帝:好了,我就留在当初那恶鬼的洞穴,但你不可前来。
早这样不就对了吗。
留善我知道了。
冥帝:这下可能安心的睡觉?
留善掩唇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
留善您若骗我,那我便永远不会回去。
冥帝:不骗你。
比起从前的无心无情,留善此次的反应到令他十分意外,他没想过她会试图留他。才会肆无忌惮地讲真相告知。
此次一游,倒是令她生出了几分人情味。
——————
帝后大婚之日,眨眼已至。
留善早早被人“架”了起来,眼下还有些青黑色。
她呆坐在原地,任那些仙侍们摆弄,心里却寻思着怎样才能去幻化成紫殊的清音那一处瞧瞧。
帝后大婚与纳天妃是同一日,但比起留善要经历的繁琐事项,“紫殊”那边显然要清闲许多。
她起身后,在众仙侍的服侍下,穿戴好了繁冗的喜服。
面对着水镜中的自己,发髻上的饰物重的她轻轻动一下脖子,脑袋都好像要整个倒下去似的。
留善麻烦帮我托着,我睡一会儿。
留善指了指脑袋上繁重的凤冠,打了声招呼后便神魂出窍,往“紫殊”所在的宫殿而去。
另一边,玄凌也没闲着。
周围全是祝他们天长地久的道贺声,从前还觉得那一张张笑脸虚伪不堪,今日瞧着倒是颇有几分顺眼。
即便四周嘈杂,却也掩盖不住他的胸腔内的心跳声。
期待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
哪怕有重兵把守,设置了重重守卫,玄凌是依旧警惕而不安。
他与留善。
从相识到现在,经历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在此时此刻他都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幻觉。
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有他做主动,就连这场婚事,一开始也有着强迫的意味在里头。
但他只是需要时间,留善喜欢强者,他便不再藏着。如今他已经坐上了仙界尊位,从她近几年的顺从来看,她应当是喜欢的?
扪心自问,玄凌猜不到她。
又或许……是猜到了,却不愿相信。
此刻,玄凌的思绪产生了几分混乱,他怕的是意外,还有……留善。
他可以不断的安慰自己,同时又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有一个离开的机会摆在面前,她的选择会是什么。
天帝陛下:叶笙,你也算是善儿的兄长,你便去瞧瞧她那边准备的如何。
叶笙拱手抱拳。
叶笙:遵命。
女儿出嫁,本该是件开心事,但叶笙的心情却是极为复杂。
他们三人的关系本不该如此,即便已经接受了玄凌非他生父之事,但却有着实打实的养育之恩。
如今玄凌与他的女儿成亲,哪怕只是一场“戏”。也令他感到别扭。
这辈份说乱又不算,可说不乱,却又乱透了。
叶笙领命后,便往玉眠宫去。路上却恰巧碰到神魂出窍的留善。
她是有意在他面前显形的。
叶笙:这是去哪儿?
留善我想去“紫殊”那儿瞧瞧。
叶笙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带留善走到仙宫一角,压低了声音。
叶笙:你现在不方便过去。
叶笙:有舒墨在,不会出岔子。
他们说好的是舒墨留在魔界监视成玉的一举一动,若是成玉有动作,舒墨定会第一时间用琥珀通知他们。
留善对了,你怎么不在天帝陛下身边?
叶笙:陛下命我去玉眠宫看看你准备的如何。
留善心底冷笑一声,呵…怕不是担心她逃了吧。
留善那你去玉眠宫,我去月……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突然感到左肩处一疼,一口鲜血涌上喉头,猛地一咳,鲜血狂飙。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她本体!
留善该死……
叶笙:善儿!
叶笙将她扶稳,意识到可能是她本体出事,连忙往玉眠宫赶去。
果不其然,玉眠宫一片狼籍,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魔气,凤冠霞帔散落在地,殿中哪里还有留善本体的身影。
“叶笙君。”侍卫见叶笙赶到连忙拱手行礼。
“属下有罪!二殿……不…成玉将准天后劫走了。”
闻言,二人相视一眼,眼底有着相同的惊讶与不解。
成玉劫“清音”?
留善我须得回到本体,你注意下月华宫的动静。
叶笙暗自点了头,随后吩咐侍卫将仙界所有出口封死,不得放出一只苍蝇。
留善受了伤,无法久留,本体陷入晕厥状态,神魂被强行召回,失去了意识。
准天后被成玉劫走,天帝玄凌震怒,即刻下令点兵,讨伐魔界。原本晴空万里的仙界瞬间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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