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回到伏魔洞外,上面高高挂着十几个红灯笼,将黑黑漆漆的山谷,照的通明。
小阿苑:“黑?一…点…都…不…黑呀。”
是啊,这条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
以往走到黑的山顶,今夜,在他回来的时候,却很是不一样。
往常这个时候,那五十余人早已吃完了饭,各自在各自的破木屋里熄灯窝着,今天却都聚在最宽阔的那一间棚子里。
魏婴(字:无羡)“今天怎么都在?不睡了?这么多灯这么亮。”
温情从一旁的厨房里走了出来,端着一只盘子,道
温情:“给你老人家挂的,明日多做几个挂山道上。成天摸黑赶趟不好好走路,指不定哪天滑一跤摔断骨头。”
三张桌子,每张桌上都摆着七八个盘子,盘子里是热气腾腾的菜。
魏婴(字:无羡)“怎么,都没吃饭啊?”
温情:“没呢。都等着你和洛姑娘呢。”
洛羽柒“等我们?”
其他的温家修士摆把主席给他二人腾了出来。
并非看不出来,这些温家的人,其实都是有些害怕他的。
这些人都听过在射日之征中的凶名狂迹,广为流传的堪称凶残邪恶的发泄手段,也亲眼看过魏无羡纵尸杀伤人命的模样。最初一段时日,温老太太见了他那双腿就直打哆嗦,阿苑也是躲在她身后,过了好些天才敢慢慢靠近他。
然而,此时此刻,五十多双眼睛都看着他,这些目光之中,虽然还是有畏的成分,但是,是敬畏的畏,也带着点讨好,带着点小心翼翼。更多的,则是和温家姐弟眼中一样的感激和善意。
温情:“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们了。洛姑娘不会喝酒,就让魏无羡代了吧。”
洛羽柒“嗯。”
魏无羡看着温情道:
魏婴(字:无羡)“你……突然这样好好跟我说话,我有点受惊啊!”
温情的五指骨节似乎喀的响了一下,魏无羡立刻闭嘴。
温情:继续低声说下去了。“……其实他们一直都想和你一起吃顿饭,跟你说谢谢。但魏无羡你不是上蹿下跳到处乱跑,就是关在伏魔洞里几天几夜不出来。洛姑娘为了帮阿宁早日醒来,也是把自己关在血池前,不见外人。不让人打扰,他们怕耽误你们做事,惹你们心烦,还以为魏无羡尤其是洛姑娘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不想理他们,所以不好意思找你们多说话。今天阿宁醒了,不吃也行,坐着聊聊天,喝喝酒就行。”
魏婴(字:无羡)魏无羡一怔,眼睛都亮了:“喝酒?这山上有酒?”
龙套:四叔:“是啊,是啊。有酒,有酒。”他拿起桌边几只密封的瓶子,递给他看,道:“果子酒。山上摘的野果子,酿出来的,很香!”
温情:“四叔也很爱喝酒。他自己会酿,特地酿的。试了很多天。”
四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还盯着魏无羡,有点紧张。
魏婴(字:无羡)“是吗?那一定要尝尝!”
接过四叔递过来的开封的酒坛嗅了嗅笑道:
魏婴(字:无羡)“果然香!”
其他人也随着他一齐坐下,听了他的赞扬,个个都仿佛收了莫大表扬一般,喜笑颜开,纷纷动筷。
洛羽柒只是陪坐在魏无羡身边,什么也不吃。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说说笑笑。
一条路走到黑……吗?也不是很黑。
五十个人挨挨挤挤坐了三桌,筷子忽伸忽缩,温情绕着圈子,给几个长辈和他们的下属倒果子酒,没倒两轮就空了。
魏婴(字:无羡)“怎么就没了?我还没喝多少呢??”
温情:“还有几瓶,存着慢慢喝,今天你就别喝了。”
魏婴(字:无羡)“这怎么行。正所谓使我徒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不要说了,满上谢谢。”
今日特殊,洛羽柒并没有阻拦,温情便给他满上了,
温情:“我真觉得你得戒酒,喝的太凶了。”
魏婴(字:无羡)“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戒什么酒!”
魏无羡忆起过往,在云深不知处时,和蓝湛初识,与洛羽柒的初识。
虽然洛羽柒当时冷冰冰的,还总是出口伤人,可那时最是无忧。
魏婴(字:无羡):我真没用……明明承诺过给师姐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可是现在……却连婚礼都参加不了,我真没用……
洛羽柒明白他的心情,见了旧友想起故人,心生伤怀。
洛羽柒她抱住了魏无羡:“这不怪你。”
洛羽柒“厌离姐的婚礼,你想去就去。乱葬岗还有我在!”
魏婴(字:无羡):“柒儿……”
魏婴(字:无羡):“有你,真好。”
魏无羡感动落泪,就算他变成了魔头,他的身边依然有她不离不弃的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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