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两眼一抹黑,直到第三天才悠悠醒来,已经驼在马背上跑了三天了,早就出了枯碜大漠。
三天里,众人风尘仆仆,尤其是高墨君,他所骑的伊犁天马在金龙坑里遗失了,为此老黄全程没有理他。
于是他便只能在地上跑,腿都要跑断了,甚是可怜。
“老黄,走到哪里了?是越国历几月几日?”林煜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小主人,如今已是泾州地界,马上便到了泾城。已是正月十四日,年味正浓,又快到了元宵日,城里想必很是热闹。”
“快马加鞭,等不及了。”林煜提了提神,说。
果然没让林煜失望,这泾城正在搞元夕夜会,元宵当天便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小主人,去哪用午饭呢?”老黄躬身问道,林煜神识扫完,嘿嘿一笑:“起驾,醉鸢楼!”
跟着林煜的马后,众人才到了这“醉鸢楼”,呵,原来是远近闻名的青楼。
不过,这醉鸢楼以诗词歌赋著称,每逢佳节,必大摆筵席,就连朝堂上文墨书院也会派一两位大儒名儒来。
“老黄,知道你八十来年没个媳妇儿,随便挑,有好看的我就帮你给她赎身。”林煜开着玩笑打趣。
一旁的高墨君和徐龙天羞燥不已,他们可是实打实的正人君子,和那林煜不同。
夕颜娇嗔着抱起黑菜率先进去,可爱的道了一声“姑娘我先挑!”。
林煜哈哈大笑着紧随其后。
入了夜,只见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
醉鸢楼同往年一样,筵席摆上,众人以文会友,吟诗作词,斗酒谱曲,快哉,乐哉!
林煜中午包了间,晚上也受邀入席,只带了夕颜一人,坐在偏下位,较为偏僻。
“诸位,我乃文墨书院副知院羽文钦,此番醉鸢楼酒席,受邀参加,倍感荣幸。”一名鬓发呈灰,身着墨色轻衫的老者,坐在首位,举杯开口。
“既然是以诗会友,那我希望诸位都能洒墨一挥笔,共同欣赏一下诸位八斗之才,可好?”
羽文钦这一开口,顿时让不少人犯了难,肚子里的墨水几斤几两还不清楚?
如今也就凑个热闹,真正学富五车的人,谁愿世俗纠纷呢?也就上位那几位人显摆显摆罢了。
没办法,这羽文钦乃是书院副知院,官居正二品,更有筑基期修为,不是敢惹的。
林煜有些烦躁,毕竟自己只是来玩玩,作诗?不可能,要是背过了,可以把赵坦那《饮马斜阳叹》绉上。
可惜了,忘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没人注意到自己。林煜祈祷着,上面几个班门弄斧的货色已经显摆起来了。
“泥门石沙壁,酒绘霞璧壁。窝鸠世逆蝶,窦给涝姿帕。”连打油诗都算不上的破烂,羽文钦脸色难看,铁青至极。
狗屁不通!晦气!羽文钦异常愤慨,一挥袖袍,直接将那人扔了出去。
大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怠慢。就在众人冥思苦想之时,有人注意到了一旁饮酒调情的林煜。
当即把战火烧到了林煜身上:“喂,你是什么人啊?胆敢如此无理!”
“是啊,我们大家正挥洒笔墨,作诗赋词,你居然如此惫懒?”
“哼,有了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娘子便敢如此厚颜无耻,真是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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