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摇摇头,宠溺又无奈,起身翻找了一下吹风机。
“我不喜欢用吹风机,它一会儿就干了。”谢时奇怪的看着苏行。
苏行倒是没有一点作为客人的自觉,闻言愣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笑笑,转身换了毛巾。
“我来吧。”苏行被毛巾盖到湿润柔软的头发上,谢时身体一僵,合上书缓缓说到。
“不用,你看你的。”语气很坚定,带着不容退让的气势。
谢时错愕了一下,扬扬眉,好心情的随他去了。
差不多擦干了,谢时放下手里的书,苏行心有所感的放下毛巾。
“我带你去客房吧,有打扫过,如果你觉得不好,可以自己换床单。”谢时起身,对着苏行一句一句道。
“没事,有住的就行,我可没有那么挑剔。”苏行扬扬眉,唇角挂着那令人舒心的笑。
上了二楼,中间有一个祭祀的神台,上面还残余三柱已经燃尽的香,墙上挂着一副画像,像是画了很久,不过又保护的如同新的一般一尘不染。
苏行走过去,谢时见此也迈步过去。
“这是谁?”苏行看着难以言喻的画像,带着犹豫的语气问。
“久当离。”谢时淡淡的回了一句。
也对,这个仙官间的禁忌,很少会有人还记得他把他当神一样供起来了,这般一日不落的,唯谢时一人,他看着那个清理干净的香灰如是想到。
“这画像谁画的。”苏行看着那一言难尽的画像,扬扬眉,觉得有些好笑,抬手压了压唇。
只见画像上一人立在虚空,遥远又空寂,大红色衣袍加身,却是白色面具挡脸。
“我。”谢时淡然自若。
“你见过?”苏行挑眉,玩味的看着谢时。
“太久了,忘了,就觉得那人穿红衣会很好看。”谢时眼神一顿,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和痛苦。
苏行听到这个回答倒是挺意外的,毕竟谢时从来不喜红色,以前不管他怎么套路死活不穿红衣,别人过年红衣红袄,他就单薄的白衣白袍,跟满山的雪交相辉映。
一阵沉默,苏行的心跟着抽了抽。
世人皆知仙官,已是摆渡人,阴司的祖师爷久当离,堕落修罗,不得好死,是仙官的禁忌,提者不得好死,众人也默默认同这个观点,无人敢提。
只是,继久当离和他的几个徒弟之外,无人再上仙官,于是乎,仙官已是千年前的传说,湮没在茫茫历史深海中了。不过,其实他的徒弟除了谢时无人真正的当上了仙官,他正正经经收的徒弟也只有谢时罢了。
甚至有人猜测是久当离故意的,就是怕大家都当上仙官让他魂飞魄散。对于这个离谱的传言,苏行不置可否,谢时嗤之以鼻。
“走了,睡觉了,我困了,我的房间在哪呢?谢小朋友。”苏行带着调笑的语气轻佻的问,倒是缓解了这诡异的氛围。
谢时莫名的看了一眼苏行,转身走了。
苏行看着谢时傲娇的背影,抬手压了压唇,低笑一声,眸光柔和深情。
“这里,旁边是我的卧房,有事说一声。”谢时说完,退出了房间。
听着隔壁传来关门的“嘭”的声响,苏行宠溺的摇摇头,低声道了一句“没大没小。”
进了房间,很淡雅,以素色的颜色为主,不过看久了会觉得冰冷,摇摇头,暗叹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冷了,和小时候相比怎么话这么少啊,都不会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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