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你、可知道错了?”这时,白子画像是才想起地上还跪着自己的另一个徒弟,对花千骨冷言问道。
“知、知道。”花千骨闻言忙点了点头,却没有抬头,只泣声道:“小骨错了,不该在大比时偷偷使用女儿香导致连累师父。小骨对不起师父。”
而白子画闻言却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
听到这话,花千骨诧异地抬眸,定定地看向白子画,口中犹在喃喃道:“不是吗......”
“你是错了,但是是错在你求胜心太过了。”白子画沉声直言道:“换言之,你的得失心太重。”
听到这话,花千骨不禁怔了怔,面上神色变了变。
白子画继续又道:“制香大比于你们而言,说到底,不过只是一次结业考核而已。凭借优秀的成品顺利结束课业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们真正享受的是这个习得和亲手成香的过程。若是掺杂了太多的利欲之心,任何事情都很难纯粹。平常事尚且如此,修道更是如此。”
话及此,白子画语气微沉,看了眼地上的花千骨道。
闻言,鸾钗不禁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这时候白子画是这样看待花千骨的:方才他的那段话明面上是说与二人听,但其实何尝不是对花千骨此次事件的一番敲打。
“不、不是这样的。师父,您误会小骨了!”闻言,花千骨下意识忙开口为自己分辩道。
听到花千骨的分辩,白子画不禁轩眉轻轻蹙起,又道:“我知你虽平素性子温和,但其实骨子里一直颇为争强好胜。上次仙剑大会如此,这次制香大比又是如此。争得那个‘香魁’的头衔难道对你来说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师平日里给予你们使用的灵石和藏书难道还少吗?况且,事到如今,你还要否认吗?”
说到这里,语调虽不高,声音也不大,但鸾钗依然听出素来清冷的白子画的话音中已经染上了三五分情绪。
哎,说到底,只要是人,就会有情绪啊。鸾钗侧眸看了眼二人,不禁心头感叹,许是有了牵绊,有了分量,才会激发情绪吧。
“我、我是想要拿第一名,但、但不是您想的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听出他语气中的失望,花千骨的声音变得急切,话未说完,只是面色苍白,眼眶中蓄满了泪珠,泫然欲泣。
看着她的模样,鸾钗似乎忽然明白了她的想法:她的确不是冲着那个第一名的奖励而去,她只是不想将第一名的位置让与他人。或许是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徒弟拿了第一,又或许是不想让其他人拿到白子画的奖励?
若是如此,这强烈而可怕的占有欲竟是此时便开始有了?难怪原剧会有后面的悲剧。或许这情感比原剧中来得更早也不定?
他们对彼此早已经都是不同的,只是自己都还不曾清楚地分辨、判断出这种情感究竟为何。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师父,您误会了。”鸾钗收回了心思,叹了口气,淡声开口道:“千骨,她当真不是您说的那种人。”
乍听到鸾钗开口为花千骨说情,白子画心中有些诧异,心头的火被她淡然清泠的声音浇灭了不少。
白子画看向鸾钗,口中却道:“身为她的师父,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吗。”
鸾钗坦然回视了他的目光,开口又道:“师父,人活一世,不论多久,总归是有自己所追求和看重的。就像师父您,将这天下苍生看得至重,此虽非名利,却亦可成为心头的挂碍和俗世的羁绊。制香本是千骨所长,她想拿第一名,是有上进心啊。况且,师父到场观看,作为您的徒弟,想得第一,也是想为您争光。这本也不是坏事啊。”
闻言,白子画良久注视着她,眸光沉定而深邃,而鸾钗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微光划过,便知道自己的话终究是起了效果。
“过两日,下山去吧。”半晌,白子画恢复了清冽的声音道。
“师、师父,求您不要赶我走。小骨错了,真的错了,求您给小骨一个机会,不要赶走小骨,不要赶小骨出师门啊!”鸾钗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花千骨已经一路哭着爬到了白子画的跟前,双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为师什么时候说要赶你出师门了?”这时,好听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啊?”她仿佛从地狱回到了天上,傻傻地看向他。
“为师只是让你们下山去历练一段时间。毕竟,这对你们的成长和技法的成熟是有好处的。作为长留弟子,每隔一段日子,都会要下山的。”白子画对二人解释道。
“吓死我了。”花千骨拍了拍胸口道,想了想又道:“师父,我以后一定不会惹您生气了。希望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赶我走啊。小骨这一生,只认您这一个师父。”
作者入:
之前承诺过加更,今天在此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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