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在正常的授业结束之后,白子画并没有如往常那样让二人直接离开。
鸾钗沉默地站在了原地,抬眸瞥了眼面色不虞的白子画,又侧首看了眼一旁站着的花千骨——面上透着不安。
见此情形,鸾钗若有所思。
半晌,二日头顶上终于传来了白子画较平时更为沉定的声音。
“为师问你们,昨日寅时,你二人谁使用了观微?”
鸾钗闻言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听声音知晓白子画这是生气了。
而花千骨却已是立时明白,心头猛地一颤,面上微白,头埋得更低了。
“是谁?到底是谁?”白子画再次问道,声音更为冷凝了。
鸾钗垂眸略略回忆了一下,似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偷偷抬眸看了眼面前的白衣人,脸上端得严肃,心底却是忍不住有些想笑,忙抿紧了唇角。
“怎么?都不愿意主动承认?”白子画目光扫向二日,面色微冷。
花千骨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就在她纠结之时,忽然看到并立的鸾钗似乎是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她心头一惊,赶紧跟上去,话语冲口而出道:“师父,是我。”
而鸾钗却只是微微俯身替自己稍稍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裙裳。
开玩笑,她鸾钗在这里可是官家CP的助攻身份,虽然无心害花千骨,但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站出来给花千骨顶锅。
白子画闻声,却是眉头皱了皱,目光在花千骨的身上稍凝了一瞬,似是在考虑她言语的真实性,又看了眼旁边一脸老神在在的鸾钗,终是对她开口吩咐道:“漫天,你且先下去吧。”
“是,师父。”鸾钗点点头,恭谨一礼,轻移莲步离开了。
大概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寝殿之外传来了一串熟悉的脚步声。
鸾钗侧首望去,果然是花千骨回来了。
而与鸾钗料想的有所不同,花千骨脚步略沉,眸中有些失神,面色亦有些苍白,似犹有泪迹未干。
鸾钗见此情形,心中暗想:瞧这小模样,看来是受委屈了。想那白子画冰山一块,虽不至于对她疾言厉色,但总归思想行为无不传统刻板,也就是人们所言的正统了。
那么,对于花千骨的行为,纵是不放在心上,大抵也可能因为羞恼尴尬或是其他而训诫一二了。
“你......”鸾钗犹豫了下,还是朝她走了过去,随她一同进了寝殿之内。
花千骨冲她摇了摇头,唇际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
“他、说你了?”鸾钗道。
花千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做师父的,说几句自己徒弟而已,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也别太放在心上了。”鸾钗叹了口气,还是劝道。
“你可知昨夜、昨夜发生了什么?”半晌,花千骨抬眸看向她,问道。
“不知。”鸾钗摇了摇头,看了眼她的神色,略想了想,又对她开口道:“其实,你也不必告知于我。毕竟,这是你个人的私事。其实,你并不用跟我分享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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