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塞壬

几天后栀子动身前往神秘的鲛人海，同行的除了滦洚她们还有墨灵与秦尘绝。临走前栀子还留下了新的炼器方法与许多灵材，当然新炼器理论上的问题就交给其他炼器师解决了。

鲛人海这一词在南海甚至没有记载，它存在于南海外一片广阔的海域中，没有鲛人带领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其实在南海就有一个通往鲛人海的传送阵，滦洚她们就通过那个来的，但栀子一行人却不能用那个阵法。

这次鲛人海之行滦洚并没有事先与鲛人女王联系，因为女王极其痛恨人类，所以联系后一定不会允许栀子她们前往。但滦洚认为栀子是打通鲛人与人类交往通道的契机，所以私下决定了这次计划。做出这个决定，滦洚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问及这么做的原因，滦洚回答：“鲛人的生存离不开人类，因为鲛人族只有女性，不能单独进行生育，必须依靠相近的人类，否则生育鲛人的办法只有由鲛人族圣地集海洋精华，每百年孕育出一只。”

在途中滦洚还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现任鲛人女王的姐姐。

滦流是她的名字。她到过南海，并在南海认识了一位人类青年。像童话般地，她们恋爱了。滦流没有再回到鲛人海，而是留在了南海。后来有天，那个男人发现了滦流的身份并泄密给当时的一个宗门，于是滦流被抓。在运送时，滦流被套在一张网中不得逃脱。得知是她心爱的男人背叛了她，悲痛欲绝的她化成了点点泡沫消散在海洋上空，并留下了一滴凝结了全部修为的泪水滴入大海。泪水凝成晶石，消失地无影无踪。

那滴珍贵的鲛人泪正是那天翎买来的泪状海蓝晶。

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南海的范围，为隐藏行踪，一路上都是在海下行进。沿途受到了不少妖兽的袭击，但以栀子的修为来说问题不大。滦洚她们不会帮助栀子，因为这是鲛人族的规定。海妖一般不会攻击鲛人，因此鲛人族也规定不许主动攻击海妖。而且一路上的困难只有让栀子她们独自解决才可能打动女王。

……

赶了十多天的路，到达了一片宁静的海域。滦洚让栀子她们小心这片海域，并不是说这里有多强大的海妖，只是在这栖息这一种比较棘手的海妖——塞壬。

塞壬是种半人半鸟的海妖，不擅战，但擅长用歌声蛊惑人心。若有人不慎听到他们的歌声，那就会一点点被夺走意识的控制权，任人宰割。

在海域中间有一座岛屿，那是塞壬所居住的岛。

岛上传出悠扬且绵长的歌声，没有歌词，但却深入人心，使人情绪跟着音乐波动。只是独唱，女性的声音，歌声有些许凄凉。

滦洚她们心口闪过蓝光——鲛人族心法，海洋之心，只能让她们免受塞壬歌声的干扰。秦尘绝由妖帝控制，不用担心，墨灵有那件灵魂防具，且有五行宗的功法，所以也没问题。

栀子停了下来，倾听歌声。

“喂，汝的心法呢？”翎问。

“不，这歌声不太对。”栀子浮出水面悬浮在空中，歌声更为清晰。这是首离别的歌，哥中有凄凉、不舍与哀伤，而在这些之下还隐藏着——愤怒。微弱的风带来岛上的气息，血的气息。

“岛上出事了！”栀子丢下这句话就与墨灵朝着塞壬岛飞去，拦都来不及拦。滦洚她们相视一眼，隐藏气息潜了过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岛礁，礁上没有树，只有岩石，就连建筑物都没有多少。在岛的中央围着数百只塞壬，在中间围了块空地，在那里有两个人与一个笼子。笼中也有一只塞壬，歌就是她唱的。旁边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手中握着把长柄镰刀，女的——十号。

笼中女人的歌结束了，也宣告她将被这两人带走，但至少这样，她的子民不会受到屠杀。她是王，理应保护她的子民。

塞壬群中钻出一只小塞壬，她跑向塞壬王，口中还喊着女王。十号闪身出现在小塞壬面前，一脚将她踢回塞壬群中。

“烦人，走就走，还硬要唱歌。”十号说。

另个男子手搭在笼子上笼子迅速缩小至拇指大小。男子在笼上串了条链，将其挂在了脖子上。

“九号，这些鸟怎么办？”十号问。

“杀了。”九号平淡地说。笼中的塞壬王听见，当即骂了出来，但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反抗。

九号转身一镰斩向塞壬群。

铛铛铛！三发强劲的土灵力弹击中镰刀，这强行改变了镰刀的攻击轨迹使这招击空。九号将镰刀上挥，与栀子的长枪相击。十号认出了栀子，并一拳击向了栀子。

“冤家路窄，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

墨灵从空中坠下，一脚踏在十号手上，又接上一拳打在十号身上将其击退。栀子此时也与九号分开对峙。

“九号，那个是一号！”

“抢过来。”

双方再次交战。

十号，元婴中期顶峰；九号，元婴中期顶峰，而其实力都已到达元婴后期水准。当初栀子只有金丹初期，对上修为全开的十号完全不是对手，但现在栀子已不同往昔，已有一战之力。现在栀子的对手是九号，而非十号。墨灵的武器只有双手，栀子担心她与九号交手会吃亏。

秦尘绝此时在滦洚她们的帮助下隐藏了身形在旁观战。

虽说她曾是妖帝，但现在毕竟只有金丹中期，有了修罗刃，她有信心与元婴初期打个四六开，但现在的情况……她不觉得自己能帮上忙。

十号与墨灵战斗，但除了修为高以外基本讨不到便宜，不过这一点勉强可以弥补其他劣势。器王机体按实力排序，越靠前越强，墨灵能拍上一号，自然有她的理由。她的材料、战技、战斗经验与成长空间，都不是其他的一般机体能比的。而且十号不知道，她的机体只是模仿一号的样子做的。

十号找准一个机会一拳袭向栀子。墨灵用双掌环住十号的拳，将十号的力道全部卸下并吸收——水云九转。十号与栀子交过手，知道这招，正在等墨灵摔过她后再反击。然而墨灵没有摔过她，而是往自己这边拉，当靠近自己时将吸收过来的力道移至右拳，再加上土灵气……寸劲撼山！

另一边的栀子就没有墨灵这么轻松了。九号的实力在十号之上，而栀子的实力在墨灵之下，栀子现在能讨到便宜的只有战技。或许还有智慧。

趁着九号一个攻击，栀子借六重虚幻隐藏身形，然后悄然接近九号面前……末焉金雷！

枪尖刺在九号面前，爆出金雷，没有伤到九号，但却击碎了那个项链。一个身影从中飞出——塞壬王。

一个人打不了就两个人。

“塞壬王，我们一起……”

“我拒绝。”塞壬王不等栀子说完就拒绝了。

“为什么……呃！”九号再次贴上栀子。他毫不担心那个塞壬王会攻过来，因为在刚才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塞壬王，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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