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小厮唱诵,正殿内众宾客齐齐变了脸色。
芜浣娇美胜过百花的面庞霎时失了血色,瞳孔涣散,唇瓣铁青,一时间不知是惊惶更多些还是恐惧更多些。
天启则是面露愧疚,他广袖一挥端起玉几上的青玉酒盏,急急忙忙便往脸上凑去,眼神躲闪,好像不知该如何面对新即位的年轻妖皇。
那厢里妖皇却是出乎意料地淡然自若玩,他云淡风轻地上前与洛基见过礼,又面朝天启的方向躬一躬身,这才在自己的位置落座。
洛基作壁上观,暮光神情严肃,两道剑眉紧蹙仿佛利刃严阵以待,也不知他究竟知不知道今日尴尬局面全是拜他的妻子芜浣所赐。
堂堂战神白玦订婚这样的大事,就算他一向喜静,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普天同庆,可是只邀请寥寥几位座上客未免过于寒酸。
如此看来白玦的意图已经不言自喻,妖仙二族的统领加之天启、浮光两位真神,他此举无非是借订婚的由头将众人齐聚议和罢了。
可是,洛基大计尚未完成,她怎么任由白玦破坏她的计策呢?
天知道她为了“说服”芜浣主动踏出第一步花费了多少心血。
生辰宴那一场可以安排的“闲聊”之后,她几乎每日深夜都会前往两族交界。
附身并不是个容易的差事,极度耗费心智与体力,但是附在两族士兵身上挑起事端,无疑是在边境造成小规模骚乱的最佳办法。
扰乱白玦的议和计划并不困难,实际上白玦今日所作所为漏洞百出。
俗话说得好,斗米养恩担米养仇。天启自觉愧对妖族所以将半数修为化作紫月,可是他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觉醒会使妖族整体实力大减,甚至付出血的代价。这样一来,要想让妖族继续与天启和平共处已是痴人说梦,遑论让妖族继续对天启言听计从?
至于她——浮光,三界虽然尊她一声真神,然而对于她生于冥府、执掌邪恶不可谓不忌惮,要想让她这个谎言之神为二族议和做见证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其实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利用白玦自己的身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好,威逼利诱也罢,只要能够教两边私下里妥协不就万事大吉了?
可惜白玦为人孤傲、自视甚高,根本不屑于玩弄这些小人手段,自以为能够讲事情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平白给她洛基送来这么多可利用的破绽。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浮光:本座今日头一次见妖皇,当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真神谬赞了,森简看来倒是真神国色天香、风姿出众。”
果然,不过片刻洛基便与妖皇森简大谈特谈起来。
那厢里天启一边冷眼瞧着两人交谈甚欢,一边自斟自饮,三指便能稳稳当当托住的玲珑酒盏里似乎盛满辛酸。
天启满饮杯中酒,行止之间竟然多了几分对影自怜的凄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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