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雪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转念一想说道:
钟晴雪:“既然三幅画中演奏者都安然无恙,只是听众有危险,那么你大可放心弹奏,我退到一个安全的范围之外就好。放心吧,我有自保的能力。”
其实这句话钟晴雪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她知道这不是与真实敌人交战,不过时间紧迫,为了素天风也只有冒险了。
李秋蓉:“如果到了非试不可的地步,那我也同意试。不过希音之冢还有第三条路,我们看过之后再做决定吧,说不定那边有进一步的线索呢?”
李秋蓉仍然行事谨慎,不轻易冒险。钟晴雪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听从李秋蓉的建议。于是三人离开了大殿,回到岔路口,然后往最后一条岔路走去。
这条岔路是往下延伸的,路况不复杂,只走了一百来米就到了一个很小的密室之中。这个密室的入口很小,需要弯腰低头才能进入。
钟晴雪率先进入。密室之中光线更暗,她打开了手电照亮。只见在密室的中央位置有一个一米多高的石台,上面立着一个青铜酒杯。
走近一看,酒杯中竟然还盛有小半杯的液体,但没有酒的气味,更像是水。李秋蓉也跟在后面进来了,她注意到石台上有一些刻字。
李秋蓉:“晴雪你看,这里写着几个字!‘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顺着李秋蓉手指的方向,钟晴雪也看到了这几个字。
钟晴雪:“这是《道德经》里面的话,说的是天道重平衡,有余者过多,不足者太少,因此天道裒多益寡,称物平施。这句话不会无缘无故写在这里,必定是重要线索。”
钟晴雪开始继续探查密室。
苏穆云:“哎呀,两位老师,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呢?”
苏穆云略带恼怒地冲了进来。两人被问懵了。
李秋蓉:“不理你?”
李秋蓉疑惑地问。
苏穆云:“是呀,我在门外大声叫了你们好几遍,你们根本不理我。”
苏穆云满脸委屈。
钟晴雪:“我们根本没听到你的声音。”
钟晴雪也疑惑地说。
苏穆云:“真是奇怪了,我在门外看到这个密室的四周很奇怪,本来想叫你们出来看一看的。”
钟晴雪:“你观察到了什么?”
苏穆云:“这个建筑的外面都是由一些圆形大缸的底组成的,看起来十分奇特。不知道有什么用?”
钟晴雪:“竟有此事?”
钟晴雪快步走到密室的墙壁处。的确,这间密室并没有平整的墙壁,都是瓮的口。
钟晴雪:“我懂了。古代有的建筑为了隔音,用陶瓮口朝里砌成墙,每个瓮都起隔音作用。这种隔音技术源正是利用了共鸣消耗声能的特性。方以智曾说:私铸钱者,藏匿于地下室之中,以空瓮垒墙,使瓮口向着室内,声音被瓮吸收。这样一来,过路人就听不见他们的锯锉之声了。这个密室必定是同样的结构。”
钟晴雪一下子看破了这间房子的奥秘。
苏穆云:“难怪我说我叫你们那么大声,你们竟然都听不到,原来都被这些大瓮阻隔了。”
苏穆云不再纠结,她注意到石台上的那个酒杯,接着问:
苏穆云:“这个酒杯放在这里有什么讲究吗?”
李秋蓉:“这应该是个机关,破解之法和刻在石台上的这句话有关。”
李秋蓉指着那行字对苏穆云说。
苏穆云:“损有余而补不足?这个杯中液体不多,咱们给它补一补吧。”
说完,苏穆云就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瓶新的矿泉水,然后往酒杯里倒。钟晴雪和李秋蓉两人也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看着那个酒杯。
苏穆云:“怪事!怎么这个杯子倒不满?”
苏穆云一脸惊讶的表情。眼前的酒杯容积最多150ml,苏穆云手上的矿泉水可是有600ml,按理说早该倒满了。更奇怪的是,不仅酒杯没有满,杯中的水平面甚至都没有上升过。
苏穆云好奇地去检查杯底,看看有没有出水口。但是酒杯被牢牢地固定在了石台上,根本拿不起来,而且酒杯周围没有任何出水口。
眼下的情况让三人一头雾水。大家都想弄清楚,倒入这个酒杯的液体都去哪了。陷入思考的三人面露难色,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向三人扑来。三人心头一凛,脑子都懵了。过了几秒方才回过神来。钟晴雪意识到,刚才有一滴水滴入了水杯之中,但是平常水滴落入水面声十分微弱,而刚才的声音却好似水底惊雷一般摄人心魄。
钟晴雪:“这滴水是从哪来的?”
钟晴雪心头一紧,目光迅速往水杯的正上方寻去。手电照亮处,只见一樽巨大的钟乳石,悬于十米高空,石尖处还挂着一滴水,正欲往下滴。
三人都注意到了这滴水,默默不语地等待它滴下来,看是否还会发出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可是这一等漫长无期。几个小时过去了,那滴水依然挂在钟乳石尖,欲滴不滴,等得众人万分心焦。
钟晴雪:“不能再等了,必须寻找别的方法!”
钟晴雪突然发话。她打算放手一搏,破解希音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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