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师生见面会的时间,班上所有同学都来到了约定的教室,静待开始。
学院一共来了三位老师参加师生见面会,其中有院长孙默君,书记蒋鑫,以及宗教学系的钟晴雪。院长和书记看起来都已是知天命的岁数,两人西装革履,笑容满面,步履沉稳,虽然头发有点稀疏,身材略显臃肿,但领导人的官气十足。
钟晴雪却很年轻,看起来也就25岁上下,让人好生羡慕,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大学老师,真可谓是青年才俊。自她一进教室,许多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妙曼的身段,雪白的皮肤,面容秀美,秋水澄澈。面无微笑,却自带柔情。
院长孙墨君向大家挥了挥手,用他浑厚的声音对我们说:
孙默君:“各位同学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哲学学院学习。咱们学院有着悠久的历史,培养出了一大批优秀人才。希望大家通过四年的学习茁壮成长,成为一个更加优秀的自己。”
院长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孙默君:“本来今天我们院的马敏俊老师也要过来,但是他由于身体有恙,还在医院治疗,不能前来。我代他向大家转达歉意。同学们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提出来,这里的三位老师都会耐心为大家解答。”
听完这番开场白,教室里陷入了沉默,没有任何同学主动提问。为了打破尴尬,书记迅速插话道:
蒋鑫:“我猜想啊,同学们肯定很好奇,入学摸底考试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是因为同学们刚来SH上,旅途疲劳,加上考试当晚天气异常炎热,而老旧的第4教学楼的电力设施出了问题,导致了断电。同学们在疲惫与惊慌之中很容易产生幻觉,同一时间教学楼对面的光学实验室在做科学实验,…………于是就出现了大家见到的一幕。请同学们放心,这里是国内顶尖大学,我们坚决服从上级的领导。这是一所正常的现代社会大学,没有妖魔鬼怪,没有牛鬼蛇神。一切奇异的事情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一切谣言都是用来蛊惑人心。”
书记的话里掺杂了许多高端的物理学和光学的术语,把同学们讲的是云里雾里,素天风也没有听懂,但是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没有哲院官方宣布的这么简单。一个人出现幻觉可以解释,但如果整个教室的人都出现了同一个幻觉,那就肯定不是一件能轻易解释的事情了。
院长和书记在台上讲得慷慨激昂,龙飞凤舞。陈飞龙却并不关心他们的讲话,而是皱着眉头望向钟晴雪老师。看到两人的讲话结束,陈飞龙举手示意,站起来问道:
陈飞龙:“老师好,请问索隐精英计划的选拔是哪位老师负责?”
院长和书记把目光投向了钟晴雪老师,示意由她来回答这个问题。钟老师点点头,冷冷地说:
钟晴雪:“我们院的索隐精英计划是一个选拔非常严苛的项目。建院历史上两千多名毕业生,只有8人最终入选过这个项目。”
钟晴雪在说到数字8的时候,特别提高了音量,放慢了语速。她的脸上还露出一丝不屑,似乎是在暗地里嘲讽,就你们这些哲五渣,根本不配入选精英计划。她继续沉声说:
钟晴雪:“等你们开始正式上课,哲学系和宗教系一共有8位老师会负责选拔精英。他们不会透露选拔的标准,也不会透露考核的时间,在冥冥之中选拔就结束了。希望大家脚踏实地,先把专业课学好,好高骛远永远成不了精英。”
钟晴雪回答完毕,陈飞龙满意地坐了下来,脸上洋溢着一番莫名的笑。听完这番话,素天风很好奇。他好奇的并不是这个选拔计划有多么的奇葩,入选比例有多么的低,而是钟老师用的一个词“冥冥之中”十分突兀。
根据钟晴雪所要表达的意思,素天风认为用“神不知鬼不觉”或者“悄悄”都会更合适,但为什么她偏偏用冥冥之中这四个字呢?是别有深意,还是她语文学的不太好,整天都在看宗教经典呢?素天风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当是自己太敏感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别的同学也纷纷举手提问,同学们关心的问题大多是与奖学金,就业去向,毕业出路相关的。李雍军提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李雍军:“蒋老师,《手册》中说咱们院有中国哲学方向和宗教学方向,那中国哲学的老师会开算命取名,观星看风水的课吗?宗教系老师会教降妖除魔,画符养鬼这些炫酷的技能吗?”
没等他问完,全班同学听了捧腹大笑。黄子舒发挥评论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精神,大声说道:
黄子舒:“你小子是想改命走桃花运吧?小心招惹到红衣女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雍军嘿嘿一笑,不甘示弱地说:
李雍军:“所以我要学降妖除魔呀!只走桃花运,不要桃花劫。”
这话一出,班里面的所有同学笑得是前仰后合。院长和书记也被他逗笑了,整个教室只有一个人面不改色,那就是钟晴雪。
书记被问得哭笑不得,无奈地说:
蒋鑫:“这位同学电视剧和网络小说看太多了,思维很活跃啊。我们只是正规的学院,这些内容是不会教授的。不过如果你会,倒是欢迎教给我们的老师,教学相长嘛!”
师生见面会氛围很融洽,最后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素天风也对自己的室友–——大逗逼李雍军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
见面会结束后,四人回到了宿舍,大家准备趁着周末置办一些生活必需品,迎接下周的正式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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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晴雪买了水果和奶粉,来到医院看望马敏俊。他躺在病床上,双眼无力的望着窗外,整个人显得虚弱无力,唯独面色已经渐渐好转。看到钟晴雪来到病房,马敏俊对她微微点了个头,有气无力地说:
马敏俊:“刚开学很忙,你还抽空过来看望我,真是不好意思。”
钟晴雪:“马老师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会在那间教室晕倒,然后被保安发现才送了过来?”
钟晴雪的提问倒也开门见山。
马敏俊:“我恢复的还算好,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说起来也奇怪,我本来带了三个保安过去,但是他们却莫名其妙地吓跑了,而我看到地上有一滩血……”
马敏俊详细地复述了当时的经过,钟晴雪听得也很专注。
钟晴雪对于自己施以援手的事情只字未提,她不想让马敏俊知道这些情况。聊了一会,钟晴雪让马敏俊安心养病,不用操劳学院事务,就离开了病房。
医院的走廊里人流熙熙攘攘,钟晴雪并不理会,开始陷入了沉思:
钟晴雪:“马敏俊说那三个保安因为害怕吓跑了。我去过学校保卫处,调看了那层楼的监控画面。只看到马老师带着三个人进去后,那三个人就一直没有再出来,后面就是我进去以及保卫处派人把马老师背出来了。如果真的不在教室里面,那这三个保安是凭空消失了?”
钟晴雪脑中闪过好几个答案。
钟晴雪:“马敏俊还提到他用手机对着那滩血拍照,然后他就被吸到了地板上,而那滩血就像变活了一样会自己爬,还带着一股浓重的桂花香气。”
钟晴雪越思考越觉得事情的真相扑朔迷离,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才能解开背后的谜团。她拿出手机,给马敏俊发了条微信,“可以把你拍的血迹照片发给我吗?我非常感兴趣,要原图,谢谢”,没过一会,马敏俊就把照片原图发了过来。
躺在病床上的马敏俊闭着双眼养神,他心存疑惑。
马敏俊:“为什么钟晴雪明明去过4404救了我,但是她只字不提,还强调是保安发现后把我送过来的?看她那么瘦弱,又是如何克服地板上的强大吸力,把我救下来的?”
马敏俊毫无头绪,决定先搁置这些问题。
回到办公室,钟晴雪打开手机,仔细地查看那张血迹照片。血迹的边缘不规则,有手掌般大小,周围的颜色是暗红,而中间有一指宽度的抹过的痕迹,呈现玫红色。这与马敏俊的描述是完全一致的。除了这些,图片上的血迹再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特征了。她试过在电脑上用ps放大图片,增加对比度和亮度等一系列操作,但还是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正当钟情雪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决定换一种方法看。正如哲学家汉森所说––“看不仅仅是与眼球相遇”。只见钟晴雪运起梵门内功,双手反向合掌,右手在双眼一抹,打开了自己的真如法眼。
此时她双眸散发出淡淡的金芒,借助法力,她看到那片血迹里出现了新的东西。那是一个复合而成的图案,外框是由两个首尾相连的动物组成的圆环。图案上的动物嘴吐信子,张牙舞爪,尾部犹如蝎子尾一样向内回钩。造型好生奇特,像蛇像龙又像蝎,不知其名。
图案当中写着一个字,但这个字比划较多,而且字体罕见,钟晴雪实在无法辨认。
图案隐隐透着一丝红光,忽明忽暗的红光还在闪烁,而那股红光中夹杂着桂花香味,从手机中弥漫而出,扑鼻而来,钟晴雪闻得甚是真切。这些新发现让她感到十分奇妙,一张数码照片里的图案像是活体,不仅会动,还有气味,真是匪夷所思。
苦于无法参透图案的意义,钟晴雪只好将这个字誊写下来,准备去找哲学院研究艺术哲学的头号专家李秋蓉老师,一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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