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山道之上,山林隐隐,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正趁着阴凉赶路,一座商队从远方赶来,书生退到了一旁。
那商队上的首位骑着高头大马护送在侧,一身青衫如新,路过那书生面前时问。
叶青麟“这位先生前往哪里?”
许涤生:“想来这位公子是叶家公子,小生这边有礼了。”
叶青麟下马来,抬手令商队停下,对方年近三十,言辞繁缛只当是玩笑话了,对方客气自己当然也客气。
叶青麟“劣名在外,先生见笑了。”
那书生又夸了叶青麟将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行运亨通。叶青衫想自己远于修仙一途,心下些许惭愧没多少高兴,只是问候。
叶青麟“先生尊姓大名啊。”
许涤生:“在下姓许,名涤生。”
叶青麟“嗯,许先生,不知许先生前往何地,若有幸,可否带先生一程?”
许涤生当下道明了自己离了家乡英山,想前往太华城谋一职务,然而叶家商队一路向西南,故而不顺路。
许涤生:“叶公子商务繁忙,哪里顾得上我这文弱书生呢?”
叶青麟“哎,可惜不能与才子同行,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许涤生:“末学哪有什么才呢?只一些古文旧义,聊以为生计而已。”
叶青麟命杂役拿来一袋碎金,看来分量颇重。
叶青麟“古来有学之人,哪一个不是待人谦卑,躬身问道呢?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万请先生收下,以全在下心意。”
许涤生笑着推回。
许涤生:“公子有此意念,末学心下足以,我一路访学,哪有贪收钱财的道理,等到了太华城里,以本事教书换取钱财,免得落人话柄啊。”
叶青麟“天下书生多防于此,我不好打扰了。”
双方互道离别,饶有停留,动作都要慢上一分,叶青麟侧面回望,许涤生驻足目送,待商队离了这座山林,只留下清寂的鸟鸣。
许涤生徒做停留,终是踏上了自己的路。
残风露宿几天快到太华城了,只是他一个凡人,纵然一心向前,还是挡不住口干舌燥,力乏体虚,又巧在山中寻到了一座老庙,只好在庙里夜宿。
从包裹里取了毯子,随地寻了些干枝枯草,又在山林里折了些软簇的叶子,好歹在庙里睡到了天亮。
这山野中他自然免不了警惕,清醒过来一摸身旁,随身的包袱不见了。惊忙站起一摸身上更是不得了,腰间的玉佩,他最值钱的物件也丢了。
要说包袱在身外,丢了还说得过去,这玉佩随身,是哪家的小贼摸走了?
他自个扶额痛苦,结果只能心中纠结地往城里赶,午时过后到了太华城里,寻不到落脚的地方,结果在一个小乞丐手里发现了一只瓷碗。
这瓷碗破破旧旧像极了自己的碗,可是又不好多问,摸着脚步跟着那小男孩到了城角的荒废地带。断壁碎瓦间,几名男娃女娃聚在一起,向着一名少女装扮的人靠拢,看那姑娘样貌伶俐,一想大概是来救助的好心人家。
许涤生暗暗叹息,以为自己想错了。可是一望边上,一堆碎石里埋了一块布料,出来的半截像极了自己包裹。
他快步上前,一众孩童看有人闯进来,看他拿起石碓里的破布。
许涤生:“这这,这不是我的东西吗?”
晓蝶“是你的你拿走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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