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如何,妾当如何。君是乱臣,妾做贼子。
正文:
她看着我,眸子里是我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以为她会责怪我或者奚落我。于是急忙辩解。
魏思阙:“我饿了。”
翠柳却拿手盖住我的眼睛,我听到她的呼吸盘旋在头顶,在我的惊呼下,她竟一把抱起了我。
魏思阙:“你放开,你放开!”
顾西洲:“娘娘不是饿了么,还有力气走得动?奴婢抱着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翠柳始终不看我,我却发现她眼角微红,有一滴水渍打落在我的脸上。
魏思阙:“你哭了。”
我拿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声音矜淡而克制,没有否认的点点头。
顾西洲:“奴婢碰见了娘娘,开心的。”
于是我瞬间不满意起来。
魏思阙:“看我挨饿,你竟然开心?”
翠柳僵了一下,低沉悦耳的笑声在我耳畔响起,热热的呼吸吐纳在脖颈。她说。
顾西洲:“奴婢以后陪着娘娘,不会再让你挨饿。”
我点点头,却升起几分愧疚,从我记的几张纸里推算出现在的我十分落魄,还是个傻子,我给不了她什么。
顾西洲:“不需要。”
翠柳似乎能看穿我在想什么,先行一步堵住我的话。
顾西洲:“娘娘安好,就是对奴婢最好的赏赐。”
魏思阙:“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翠柳给我端了一杯普洱茶,一份甜糯的桂花糕,我一边吃一边偷偷打量她。
顾西洲:“奴婢叫……”
她对上我打量的目光,我慌忙地避开。
顾西洲:“奴婢还没有名字,不如娘娘赐予一个好不好?”
我吞了糕点,认真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魏思阙:“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那叫翠柳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翠柳本来噙着的从容微笑似乎皲裂了一瞬,却很快恢复如常。
顾西洲:“好,奴婢是翠柳,娘娘一人的翠柳。”
“好,我是阿阙的西洲,一人的西洲。”
记忆重叠,我的脑壳剧痛,直接逼出了泪花。不自觉喃喃道。
魏思阙:“西洲,西洲……”
视线逐渐模糊,在昏迷过去的时候,只是感到翠柳紧紧抱着我,一点一点舒缓地拍着我的背。
我以为醒来的时候也会像往常一样,空空荡荡,一片空白,可是这次却出乎意料地,我依然记得西洲这个名字。可惜却忘记了翠柳,于是她便开始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在我身边为我重复记忆,一直到今天。
此刻翠柳在重华殿,面色不虞,我十分羞愧地扯了扯她的裙角。今天的却是我没有分辨清楚指令,差点连累她,然而翠柳却将我一把揉进怀里,她的胸一点都不软,撞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只是我的身体对她的拥抱并不反感,反而莫名地让我觉得心安,但我记事的宣纸上却并没有记下来这一点。
顾西洲:“娘娘,有时候奴婢会分不清你是真的记不得了,还是假装记不得了?对于那个人,果真是欲擒故纵么?”
我懵了,以为翠柳是生气我没说准话头,却没想到是欲擒故纵一说。
我极力地摇头,不是的。翠柳不以为意地笑笑。
顾西洲:“嗯,我知道,娘娘若是真的有了记忆,怎么还会甘愿在这皇宫里?又怎么会这样……忘了我。”
后面这句话,她说得极小声,我却依然听得分明。
题外话:
一炉乌沉香:女儿你出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一炉乌沉香:为什么不能叫白鹭!
魏思阙:经过你这么提醒,我突然发现叫一行也不错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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