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掌柜的!你不要命了你!"
从小到大,空空第一次见掌柜的受这么重的伤,如何能不心焦?他大吼一声,撕心裂肺,再也说不出其他的,泪水已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一滴,两滴。愈来愈快,越来越多,不可遏制。
宁为玉:"阿……欢……"
长剑刺穿了中庭,大量血液汩汩流出,温暖了最初的冰凉。宁为玉能感觉被鲜血染红的五指在缓缓收紧,攥牢,用力到发痛,却抵不住胸口那铺天盖地、摧心剖肝的疼。
虽迟了些,但还是袭来了,逃也逃不掉。
他就这样一直被那柄长剑抵着,连喘口气的能力都消失殆尽。若不是有食梦貘的护体灵力自动续命,他极大可能早就挂了,哪里还会撑到现在?
撑到他还能再唤一声。
阿欢——
岑欢眼睛眯成了一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脑袋开始不自主地哆嗦,似乎在奋力抵抗着什么。到最后,握剑的右手也在打颤,几乎连插在宁为玉身上的长剑都要拿不住了。
看到这儿,空空举袖擦了擦眼泪,屏息凝神,注视着岑欢的一举一动。就在他以为岑欢是不是要恢复神智的时候,蓦地一声惨叫,宁为玉胸口的长剑被一下子拔了出来!
二次重创。宁为玉没了力气,被惯性一带,向前俯冲,登时跪倒在地。额上冷汗混着热流,聚成黄豆般大小,一颗一颗地落在地上,拍打着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也润湿了日光投在上面的阴影。
许是罗睺暗中加大了控制力度,岑欢好不容易动摇的心智,再次蒙尘,双目彻底失焦,连眼皮也不眨,只拼了命的出剑。
情势变更,愈发不妙。宁为玉也放弃了唤醒她的念头,举起左臂做挡箭牌,然后暗暗蓄力,躲闪气势汹汹的每一招。
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好不容易仗着体内食梦貘之力,勉强与岑欢打成了平手。孰料,一直在旁窥伺的罗睺,于此时忽然出手,径向宁为玉的背部袭来。
陆小曼早已身受重伤,根本无法襄助,而空空则是手无缚鸡之力。眼见势危,二位也只能瘫在地上干着急。
陆小曼:"小心呀!掌柜的!"
话还未完,嘭的一声震天响,罗睺的掌心正中一人脊背,这一手蓄力颇丰,强行硬接……多半是活不成了。
此番变起仓促,目不忍视。陆小曼和空空齐齐闭上了眼,涕泪交流,抱在一起,一个比一个难过。
青城子:"罗睺,我们的恩怨,也该来个了结了!"
也不知又过了多少时候,陆小曼和空空耳边,再次响起了打斗之声。不仅如此,还挟着那句话,铿锵有力,掷地金声。
他们猝然睁眼,脸上还挂着涟涟泪痕,再看时,却见一道青影与那黑云缠夹一处,难舍难分。
而宁为玉仍是与岑欢斗在一起,胸膛的伤口处闪着金光,显是在缓缓自愈。虽然速度很慢,但最起码不再流血。看到这儿,两人悬在嗓子眼儿的那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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