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灵药。"
陆小曼从袖中掏出了那个崭新的胭脂盒,递给他,"我亲眼看到,她将嫖客的心头血滴到里面。"
宁为玉心中一震,"心头血是人的精气所在,少了一滴都是了不得的事!怪不得现在城中病重之人如此之多。"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低头嗅了嗅那个胭脂盒,苦思片刻。
"闻不出是什么方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里面有补药也有毒药。人血乃是药引子,起到了平衡中和的作用。如果这种胭脂涂到了脸上,是会起到恢复青春的作用的。"
"哎!"空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两步并作一步,抢上前去,将宁为玉手里的胭脂盒拿了过来。
"这么说,这玩意儿还是无价之宝啊!"
"……"
他的关注点永远如此清奇。
"唉……只怕药效一过,毒素也会沉淀,皮肤会变得更差。长此以往,还会危及到性命……当年我和师妹跟着师父,我学医,她学毒。医术平衡中和,适合大部分病症,而毒术剑走偏锋,适合疑难杂症。不过师父也说,医者可以害人,而毒者也可以救人,关键在于所用之人的心性……唉……"
言罢,宁为玉回首往事,喟叹良久,凄然泪下。
过了三四个时辰后,日已悬在东方。此刻,济世堂里的素问想来也已经醒了。
"师妹,你这样下去终是害人害己,你醒醒吧!"
素问轻哼了一声,反问,"师妹?……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还叫我师妹吗?恐怕是避之不及吧?"
眼见她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宁为玉心中酸痛又大片大片的涌了上来,眼眶登时红了。
"阿欢,你能帮帮她吗?"他边忍住哭腔边问,连头也不敢回。
"脸,我医不好,我只能医心。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想要治好她,必须得知道她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呵……呵……这世上,一切都是虚无。不过是臭皮囊!哈哈哈哈哈哈……"
素问忽然发疯,狂笑之声,卷起屋梁泥沙,簌簌而下,声势浩大,仿佛将要把整个屋顶掀飞,冲上天去。可待了半晌,屋顶仍毫发无伤,只是房梁损伤惨重,外面的漆皮成块成块的往下掉落,不经意间,剥出了里面的伤心事——一件辛酸的尘封往事。
"大娘,请问一下,素问姑娘住在哪里啊?"
岑欢大概了解情况后,独身一人去了素问曾住过的村子。
"素什么?"那老妪摇摇头,"不知道。"
"就是一个女大夫,长得很漂亮的。"
"女大夫?……哦……有过一个女大夫,但是她很丑,一点儿都不漂亮!她呀,就是个坏心眼儿!''
"这和我了解的不太一样啊!"岑欢心道,一对点漆般的大眼睛转了几转,笑道:"大娘,那您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吗?"
"这个大夫呀,她长得特别丑,就是个丑女人!后来她的丈夫都跑了!她心眼儿特别坏,害人!听说……"老妪脸上突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说不上来,只觉得微微有些诡异,却又不仅仅是诡异……还带着些农村老妇女嚼舌根的兴奋。总之,一面百色,匪夷所思。
"她呀,还吃小孩哪!"说到后半句时,老妪一手半遮住嘴,压低了声音,双眼还不时东扫西转,仿佛害怕有人听墙根似的。
"啊?"
"后来呀,她就被我们村里人给赶跑了……现在到哪儿去了,我们都不知道。"
岑欢听完,心里约莫的有了个谱,朝那老妪微一躬身,便自行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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