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哎呀,盖好了……"
宁为玉替岑欢掖好被角,起身洗了块棉布,又坐回她床边。
''真是的……你呀……"一时间,宁为玉不知说什么好,思来想去,索性不说了。趁着岑欢暂时没有胡闹,他赶忙用棉布轻轻拭了拭她额头。便在此时,岑欢忽然开口,"素问姑娘如果当初没有去云游的话……"
"什么?"宁为玉没听懂,下意识凑近前去,一个不察,转头时鼻尖划过岑欢脸颊。他一怔,保持这个距离看了片刻,突地面红耳赤,心中扑扑乱跳。正要起身,猛可见那床中人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瞧,随后,只觉一阵劲风呼呼而至,拍的一声,正中他面颊。
"负心汉!"
"哎呦!我没听懂嘛!"宁为玉捧着左脸大声叫唤。
"你走开!你不要过来!"岑欢双手乱打,神情大异往昔,看来还未清醒。
"好啦,好啦……不要闹了……乖……"
此时,东方日出,天与云与山与水,各显本色。
济世堂。
"昨天回去,我爹喝了你们配的药就上吐下泻!今天早上,直接口吐白沫就晕了过去……你们这……看的什么病啊!"
四个担夫加个年轻男子,五人又将那老汉带了过来。
"?昨天脉象还很平稳,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沉缓无力呢?"宁为玉正自奇怪,苦苦思索,还未想出任何头绪。怎知,那五人竟开始高声叫嚷着什么"治病要人命"、"庸医"之类的伤人言语,可此事目前他也确有过错,只能躺平任嘲。
"哎!怎么说话呢!"空空可不容他们胡言乱语,"冷静点,先别着急!"
"对了,昨天除了我开的药之外,老人家还吃过什么别的东西吗?"宁为玉蹲在担架旁,抬头问道。
"怎么?你还想耍赖啊?"年轻男子咄咄逼人。
"就是!休想耍赖……"担夫们纷纷附和。
"我爹吃了药,肠子都快吐出来了!还能吃得下什么!"
"喂!你好好说话。"空空噎他一句,"又不是不给你们交代!"
可他们依旧不依不饶,继续高喊,"庸医!庸医!"
"……"
唉,生平第一遭啊!
宁为玉扶额,脑海中全是这老人家的古怪病情。
"大家能不能听我说下。"素问不紧不慢地开口,"灯芯绕性烈。老人家的腿在被虫啮咬过之后,身体原本就会虚弱。你们回家以后,是否有喂过老人吃过什么大补之物?虚不受补,自然会出现上吐下泻的情况。怎么能怪在我师兄身上?"
这一番话说得温婉动听,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信。
"可……你们昨天也没说什么忌口啊?"年轻男子语中迫人之意已然大减。
"我现在开一副药,你们带回去给老人家服下。切记,饮食务必清淡,不要再吃什么大补之物了。"
"那好吧!我就再信你们一次,如果我爹有了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说完,一摆手,四个担夫赶忙抬起担架,亦步亦趋地跟在那年轻男子的身后,离开了济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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