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个死者的血全被放光了?"
宁为玉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估计,这赌鬼张的死,跟虎子有关。现在阿欢被抓,要是再抓不到虎子的话,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受伤害!"
"那可怎么办啊?"空空有点泄气。
"劫、法、场!"
"啊?"空空、陆小曼及九思闻言,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
翌日午时,刑场之上,岑欢身穿囚衣,铐着枷杻,跪在中央。场下,四排火红的栅栏之外,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一时之间,叽叽喳喳,诸般议论,响不绝耳。
突然,啪的一声,那坐在监斩位的绿衣大人,正义凛然,猛敲了一下惊堂木,朗声呼道:"午时已到,行刑!"
众人只见刽子手猛力吐了一大口口水,抹在那斩刀上,随后双手作高举状,眼看着便要斩下。
与此同时,一直在栅栏外瞧着动静的宁为玉等人,个个开始有了动作。只见空空和宁为玉偷偷从内衫里摸出一张符来,陆小曼暗聚灵力于指尖,偷眼打量九思,却见他只静静注视,嘴角不经意间浮上一抹笑容。"狐狸的尾巴就要露出来了。"陆小曼心想,转而又继续盯着刑场动静。
就在斩刀将至岑欢脖颈之际,彭的一下,画心笔突然飞起,将那斩刀格开。与此同时,一缕黑烟从天而降,笼在那刽子手身边。众人凝目细瞧,还没看清发生什么,只听到一阵咔嚓哗啦的奇怪声音,没过多时,咚咚数下,一颗头颅滚了下来,挟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黑烟也伴随其消散。众人陡见大变,一时吓傻,直到看清那黑烟里的真实面目,这才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是虎子!"
话还未完,又闻乒乓一阵,岑欢手腕、脚踝的束缚一齐裂开,二话不说,将那刽子手的尸身拉了过来,一掌劈向虎子的肩头,与她打了起来。
斗了数合,虎子突然发狂,獠牙愈发尖利,血红的指甲亦长长了数寸,威力大增,仿佛一头完全失了理智的猛兽,奋力向岑欢扑去。
九思适时出手,一剑将她逼开丈许,自己停在了岑欢身边。便在此时,画心笔吐出一张巨符,不偏不倚,正落在虎子身上,只见她中符后,微微怔了片刻,随后闭目而倒。
宁为玉三人赶忙迎上前去。"阿欢,你手没事吧?"
岑话一笑,"我没事。"二人好像又回到了过去——还未知道他是食梦貘的时候。
入夜,天边冰盘隐有团圆意,柳枝如昔,默默不语。
"其实昨天黎明我赶到的时候,赌鬼张已经死了。我想从他的体内寻找出一点怨气,来追踪虎子的下落。可是却没想到,被一个更夫打乱了计划,诬陷我是杀人凶手。我本已气极,可后来一想,便将计就计好了。"
宁为玉一听,心头登时宽了,吁了一口长气。倏地,又闻岑欢说道:"虎子虽然神智不清,但是她体内的怨气会驱使她去寻找人血。而死刑犯的血,是最能吸引她的。"
"哎……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们啊?你看,我们掌柜的都急成什么样了!都快上吊了!"空空趁机插嘴。
"你你你……胡说什么呢你!我哪儿有那么脆弱!"宁为玉脸上一红,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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