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颠童子是他们假扮的?”宁为玉前思后想,未得其解。“那咱们抓到的,那个真的酒颠童子又是谁啊?莫非真是那秦先生死后变成了妖怪⁉”
岑欢托腮想了一会,摇头道:“不对,秦先生应该不是酒颠童子。人死后若是有怨气,在某种情况下会变成妖怪,但是这种妖怪,往往无形无智,不会直接伤人。像水行妖玉烟这种,可以直接伤人的,一般都要修炼个几百年。我看那酒颠童子力大无穷,应该不会是怨气造就的妖怪。”
“那这么说……秦先生才死了一年不到,不可能是酒颠童子啊!”
岑欢点了点头。二人相对一眼,心中各自思潮起伏,遂低头思索,久不再言。
其时暮色临近,天色阴暝,时有晚风拂来,鸦声绕耳,更增人心中烦闷窒滞之感。
碧游宫。
“此处应该就是老李说的道观了……”岑欢引宁为玉三人入内,“我们进去看看。”
四人方入观内,竟见一处坟茔,再无其它,不由得面面相顾,惊惧之情,油然而生。胆子较小的宁为玉和空空,不自禁地缩到最后,眯眼四下乱瞅,神色间大为戒备。
隔了片刻,岑欢最先恢复如常,凝目一瞧,见那墓旁青草齐膝,显是安葬已久,前面地上立一半人高的石碑,上刻“师弟秦风之墓”六个古字。除此之外,一派萧索,半点祭祀之品也无。
岑欢稍加思量,暗觉不对,索性走上前去,俯身细看,果见墓前石上有一小盏清茶,伸手一触,还是热的!
“就是这儿了!”
余下三人一听,赶忙围了过来。只见岑欢双手聚于腹前,交叉旋一花手,迅速射出道白光入盏,右手处下,左手在上,皆是二指微张,形若茶艺招式中的“木兰挽弓”,道是“木兰坠露香微似,瑶草临波色不如”,这身姿之优,体态之美,常人自是可望不可即了。
但见那茶盏吸入白光之后,蹭蹭蹭地转了数圈,猛然止住,继而便有道强光冲向正堂,訇然有声,堂内佛像自动打开。
“这里面是个山洞!”空空打量完毕后得出结论。
“等等!”宁为玉越看越觉眼熟,“这好像是他那天,抓我来的山洞啊!没想到,这道观居然跟这山洞是连着的……”
话音未毕,山洞深处,数个巨大酒坛之中,突然生出孩子们的魂魄来,个个口中吟道:“生为旅途兮,死为归宿兮,叹吾生之须臾兮,感其死之开怀兮;生为受苦兮,死为长生兮,何必受苦!何必受苦……”
宁为玉一双眼睛竟似被孩子们的歌声吸住了,不由自主的凝视着前方,他心中虽然知道危急, 可念想一落,当即目酸口涩, 精疲神困,竟想永远就这般睡去,不再醒来……
就在他身子正软绵绵,仿若飘在云端之际,斗然间后脑剧痛,一个激灵立时惊醒,睁眼便见岑欢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异样神色,“再听一会儿,你就生机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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