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离靠着石桌,手撑着脑袋,眼睛闭的紧紧的,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眉头越来越皱,还没等矢鸠走过去吓唬她,就睁开了眼。
看到雉离为数不多惊慌的神色,矢鸠也收起了嬉笑的模样,仔细的端详雉离要干嘛,只见她眉间的凤尾花闪了几下,一会儿不见一会儿出现,把雉离也搞的一懵一懵的。
矢鸠:雉离,你怎么了?
雉离神色恍惚的看着矢鸠,眼眶不知何时红了。
雉离: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做了个梦,梦里很不好,但醒来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雉离:只有一个淡淡的轮廓。
说来奇怪,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想哭,只是一想到刚才的梦,虽看不见真容,但心口确实实实在在的痛了。
矢鸠也不知如何安慰,索性直接坐在旁边陪着她。
但没过多久,俩人都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偶然路过这里的孟章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持剑离开,只不过没过多久便回来,施法将她们变回原形,然后缩小,一把抓起扛在肩上,脸色依旧是冷冷清清的。
要不是神君。
他绝不会回头来管。
毕竟孟章这人可是真正的唯白芷主义者,这样说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骂他可以,神君不行。
-
孟章站在门口,直接把她们丢进自己的房间,随后离开。
刚好撞见了泉月和玄穆。
突然想起上次淮姜说的“千万别让我发现玄穆又带着泉月。”
破天荒的勾起唇角,施法变出一张纸条,随后纸条上凭空出现字,孟章意念一动,纸条便直接去找淮姜了。
纸条很快速度的飞到了淮姜的手中,淮姜消失在原地,还没走近就看到玄穆和泉月在密谋着什么。
淮姜:呵,真巧,两位是来赏月的吗。
玄穆和泉月一听到淮姜的声音,立马绷直了身子,可能这种害怕是骨子间的。
玄穆:对……对啊,好巧一起来赏月啊。
泉月小心翼翼的拉扯着玄穆宽大的衣袖,原因只在她悄悄的望了望天空,很显然天空也十分不给他们面子的被云朵覆盖。
哪有什么月亮?连星星的影子都瞧不见。
泉月:淮姜我们真的没干什么。
淮姜仍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她们沉默不语,只是嘴角淡淡笑着。
浮崖第一“危险人物”非玄穆莫属。
玄穆看着淮姜的脸色,十分自然的闭上了眼。
玄穆:求轻打。
一般淮姜露出这个样子,就代表他怎么也逃不掉了。
没想到,好不容易能去凡尘,结果没想到天居然又在前一天挨了打。
明天一定要告诉缘机,让他和淮姜在人间老死不相往来,最好永远不要见面。
哀嚎声阵阵起。
没有一个人在意,毕竟这单听声音就知道是玄穆,只是拂手设置结界,听不到声音罢了。
远处房顶上,慕竹和鹤礼并排而坐。
慕竹:你怎么了?
慕竹注意到鹤礼有些低落的神情疑惑的问了问。
鹤礼轻轻抬起头,望着远方,那是灯火通明的人间,灯光四处散落着,从远处看美不胜收。
时常有孔明灯飘到天空,渐行渐远。
那是许多神向往的人间。
鹤礼:突然有些惆怅罢了。
鹤礼:果然神君说得不到的方为最好。
鹤礼:以前神君总说不许我们随意去凡尘,如今能去了,却又有些不舍。
鹤礼拿起手中的酒壶,朝嘴里送着。
慕竹想要拦,却不知以什么缘由,只得陪着他灌下一大口。
许是酒精的原因,原本清明的眼睛变得有些迷离,突然就感觉什么话都能说了似的。
慕竹:神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鹤礼:神君?神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一会儿肯定一会儿犹豫。
最后只是淡淡开口。
鹤礼:神君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除了她再无人能担起称号。
鹤礼:神君一直都是……
“我爱慕之人。”
那句话轻声极了,就连离他很近的慕竹也没听见。
鹤礼说完心口一疼,自嘲的笑笑。
神君身边许多人,许多人爱她敬她,他也如此。
那爱意是隐晦的,是只有在每个午夜喝醉后的喃喃自语,是不为人知的,或许只有当他在夜晚喝醉后才能说出来吧。
鹤礼:你呢,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慕竹听后愣了一会儿,他好像从来没想过。
神君是什么样的人,又或者她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又或许是他独自在这世间太久,当有那么一个带着光的女子对他说“来浮崖吧”,他也毫不犹豫的搭上她的手。
慕竹:应该是有着大情大义之人吧。
鹤礼:大情大义?或许是吧……
大情大义不会是她的诠释词,情或许有吧,义也许有吧。
她从来不会是话本子里悬壶济世的救世主,也不会是没有回报就心甘情愿的做任何事情的人。
她精明的可怕。
她一直都知道什么对她最有利。
不过鹤礼一直都相信白芷说的那句话。
“至少收养保护你们,从一开始都不是我唯利可图,那可能是我最真情实意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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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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