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对钱少本就没啥好感,这次又听见钱少在背地里讽刺自己的朋友,彻彻底底对钱少放弃了兴趣,把他列到了自己的黑名单之中。
范闲于是又坐会了自己的位置,喝了口雨前龙井,眯着眼睛回味着,茶是好茶,不会因为所在青楼而变了滋味。范闲对那些繁文缛节没啥兴趣,不会像酸臭老夫子那样咬文嚼字得一概全部批评了。
茶是用来喝的,食物用来吃的,本身就没有错。
范闲又吃了一块酥膏,表达了自己对食物的尊敬。
钱少看了,投来鄙夷的目光。
不无讽刺地道。
钱少:范家家大业大,不会连糕点,和雨前龙井都没喝过吗?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庶出,是范老爷的私生子,怪不得,没吃过就多吃点。
范闲听了也没有生气,有些人就是你越生气,他就越来劲,你不理他,反而他越不爽,对于前世学过心理学的范闲,很清楚钱少这种变态心理,于是就任他骂吧,你又奈何不了我。
但是如果钱少真敢正面惹范闲,范闲不妨让他挫骨扬灰,打得连他妈也不认识。
范闲不怕事也不惹事,钱少这种人自有他的报应。
钱少见范闲爱答不理,任君谩骂的样子。
钱少:呸真是没趣。
钱少寻思着如果范闲敢反抗,自己的护卫,和自己联手还能出掉一个对手。
陆陆续续地进来一些人,有当地镖局的少当家,福远,这名字估计是跟押镖有关,押镖就是既要走的远,又要安全,取这个名字也是贴切。
福远,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看来武力还行。
福远撇了一眼钱少,满脸的不屑,福远一向讨厌纨绔子弟。
福远反而是向范闲靠了靠,毕竟范闲是最接地气的,从小在边塞长大,少有纨绔之气。
钱少瞧见了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乡巴佬。两人倒是出奇一致地讨厌对方。
范闲到是不介意,瞧着比钱少顺眼多了。
又进来一个,黑衣素衫的高手,范闲感觉此人精气神内敛。妥妥地练家子,没猜错也有个三品。
范闲心想现在的高手难道都很闲吗?少年你三品为啥不去拯救世界,不去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
上个青楼也要内卷,就好比你上个公厕没有博士学位不能上一样。
形形色色又进来了一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放水。
之后进来的几个,没有值得范闲注意的,都是些泛泛之辈。
吱呀一声打开门,之前徐娘半老的老鸨进来了,笑吟吟的,似乎是赚够了银钱,似乎又回到了她做头牌的那个时代,走路搔首弄姿,空气中都弥漫了一股骚味。
老鸨:莺莺,燕燕,快张灯。
随着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又多了好几盏灯被点燃,瞬时间灯火通明,原来不起眼的角落,多出了一个卷帘,范闲推测大概是正主待的地方吧。
原本四散的人群聚了进来,也不多,堪堪十个人,两只手也能数的过来。
老鸨继续笑吟吟地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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