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自打回了警局便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来回闪现的都是十年前的一切。
他的噩梦,他的救赎。
从小被当做多余的存在,被人送到偏僻的小山村寄养,一直到父母出事故才被带回家继承财产。
在此之前他人生的一切似乎都黑暗不堪。
只有十多岁的男孩因为营养不良有些瘦弱,不受寄养家庭的喜爱更是让他一度怀疑自己。
他好像生来就是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长时间的独来独往引起那些街头巷尾比他年长几岁的辍学青年的注意,那一天傍晚,他被人围在昏暗的巷子深处,也就是那天,因为经常洗而已褪色却又干净的校服外套上沾满了污渍与泥泞。
他被人逼迫送钱,可是一个半大的招人厌倦的孩子哪里配得到零花钱。
瘦小的身躯禁不起长时间的击打与折磨,他只能选择一条违背内心的路。
他开始偷寄养家庭的钱,不过多久却被发现,一直被打到奄奄一息后扔出家门。
这是他们一贯的作法,不过第二天就会把他领回去的,毕竟有人给他们打钱。
丁程鑫如是想。
可是凌冽的冬风吹的他全身僵冷,单薄的校服根本不足以御寒。
头昏昏沉沉的,会不会熬不到明天了。
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一束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身上,可他的意识已然混沌,只能依稀分辨出面前的是个穿着白色小洋装、裹着厚厚围巾的小姑娘。
意识混混沌沌,脖颈处却忽的传来一阵暖意。
还夹杂着淡淡的花香。
“小哥哥,天好冷的。”
声音软软糯糯,丁程鑫使劲挣了挣沉重的眼皮,看到的便是方才那个白色团子吃力地将自己的围巾裹在他身上。
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妈妈——”
这是丁程鑫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时周遭的环境陌生不已,一个妇人端着一碗热热的姜汤哄他喝下。
原是一对母女救了他,他抬眼看向窗外,雪还没有停呢,白茫茫一片,若没有她们,自己现如今恐怕已经冻死了吧。
妇人执意要他多待些日子,至少把病养好,毕竟烧刚刚退下。他本不是愿意麻烦陌生人的,可是想起那个女孩子,他昏昏沉沉地点了点脑袋。
一个白白嫩嫩的总裹着厚厚衣服的团子那几日总围在自己身边,一口一个阿程哥哥的叫着,不断叮嘱他添衣加饭,向他讲述小孩子眼里的奇妙世界,他口中说她聒噪,心里却像是浸了蜜糖一般甜腻腻的。
一直到被人找上门来拽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名义上的寄养家庭,就连叫阿秀的阿姨也因此受人诟骂。
那天他看着团子在门后偷偷抹眼泪,最终还是停止了挣扎选择离开。
“阿程哥哥。”
熟悉的声音充斥在脑海,丁程鑫忽的睁开双眼。
又做噩梦了,梦到他小时候的一切。
他曾幻想过回到那里找她,却始终没办法克服自己心里的屏障。
他在离开前发誓再也不要回去的。
可是没想到现在好像已经迟了,再也找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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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内容有点平。
只能说小丁眼里的阮阮是白月光。
可是此阮阮早已非彼阮阮(?小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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