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一声呼唤拉回失神的岑风顾。
一只手拎起岑风顾的后领,仙鹤早已飞去,她蓦然回首,原来是蓝启仁。
“我将前往清河,你老老实实待在云深不知处,莫要胡闹。”蓝启仁关切嘱咐道。
“好啦好啦,我保证不瞎闹。”岑风顾乖巧道。
蓝启仁敛眸颔首,转身离去。
她会安分守己?
绝无可能。
蓝启仁一走,岑风顾和魏无羡两只泼猴志趣相投,把蓝氏家规犯了一大半。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魏婴快活哉!”岑风顾摇着天子笑酒壶,风流一笑道,“还好……蓝启仁不在……”
“……”一时缄默不言。
岑风顾苦笑一声,醉倒在地板上,眼眸黯然失色,望着夜空上孤零零的弦月,嘴里喃喃自语。
“但是……我想他了。”
魏无羡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哪里听得进她说的话,论喝酒还没人能喝过岑风顾。
她昏迷不醒的时间,她云游四海的时间,蓝启仁一直在云深不知处等她,等她醒来,等她回来,每一月夜下,都能在庭院里瞧见蓝启仁落寞的背影,这样的煎熬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岑风顾阖眼忆起少年郎种种往事,一纸婚约,芳心暗许,她知道她都清楚,蓝启仁爱她,可太阿剑断人七情六欲,她的手放在心头上,可我这没有感觉,玩动情不了。
蓝启仁,不值得啊。
——
一觉醒来,蓝启仁还未回来。
岑风顾换了身素袍男装,扮成一清秀公子哥,骑鹤离开云深不知处,来到山下一小镇,名:彩衣镇。
岑风顾买了壶天子笑,一人一鹤行走在江南街道上,她这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她跑去医馆看病,大夫却道:“此病无药可医无药可治无药可救,心病还须心药医,公子哥去寻心里人便可一愈。”
心里人?
什么是心里人?
亏她活了一百年,竟然不明白什么是情。
岑风顾远处瞧见蓝曦臣一干人,一跃而起,登上魏无羡的船只,出声询问桥上的蓝曦臣,道:“蓝涣,为何在此地?”
蓝曦臣作揖答道:“镇上出现水行渊,我等特来除祟。”
岑风顾黛眉微蹙,彩衣镇素有屏障庇护,怎会有邪祟?真是稀奇,她眼眸一眯,询问道:“此镇临近何处?”
“那还用问,岐山不夜天城啊。”魏无羡答道。
一旁的温情闻人语,朱唇轻启道:“魏公子可是在怀疑温氏?”
此番听学岐山温氏特派遣弟子,这也是件稀罕事。
岑风顾冷哼一声道:“你家主子心里清楚。”语罢,踮脚一跃而起,站在船蓬上,袖袍中抖落出一把寒气逼人的仙剑,双指一抬,半空中一划,太阿剑在河流中划破一道痕迹,惊起水流上升,其中伴随一团乌漆嘛黑,类似海藻形状的东西飞升。
瞧着水行渊往魏无羡而去,船只吃水不对,蓝忘机连忙拽过魏无羡到他的船只上,避尘剑斩杀邪祟,岑风顾一踏远离船只,骑上仙鹤,船只掀起,底下尽是水行渊缠绕。
船只渐行渐远,湖中疑是漩涡状,岑风顾见势不妙,挥动太阿剑,一道红光向漩涡袭去,不愧是一剑惊四海的太阿剑,邪祟已去一大半。
岑风顾收剑,剩下的交给他们小辈了,对蓝曦臣道:“蓝涣交给你了,我先行一步。”语毕,挥了挥手,骑鹤离去。
“噗——”
尚未离去多远,岑风顾突然口吐鲜血,她随手抹了抹鲜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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