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那女魔头可说不得。”
“为何?”
店小二把大厅都扫视了好几遍,才转头俯下身,贴在秦岭的耳旁,小声的说道:“据说,那女魔头会报复说她坏话的人,这里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她的眼线。”
秦岭挑了下眉:“怎么报复?”
店小二不回答他,反而问道:“客官,您认识那女魔头吗?如果您认识的话千万别给她说,我一直老老实实做人,从来没有对她的一点儿不敬。我这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秦岭怕自己露馅,语气都变得凉薄了七分:“我为什么要认识秦追得,我不过一个普通人。”
店小二冷汗直冒,他连连应道:“是是客官,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从东市来的显贵人家,不可能认识秦追得。”
一个是可能从皇城来的显贵,一个又是会杀人报复的女魔头,哪个都不好惹。
既然被认为是显贵的了,那就装的再像一些。
秦岭的背都不由自主的挺拔了些:“那你说说,那个女魔头会怎样报复?也好给我提个醒。”
店小二一听,脸唰的变白,丝毫没有了血气。他咽了口唾沫,连发音都在颤抖:“这这这我不好说客官……不不不能说……”
秦岭太想知道了,尤其是店小二肯定知道很多,他摸到腰间挂的剑,一把拿出来。锋利的剑出稍时声音清脆且格外的好听。但在店小二的耳朵里,却是他头颅掉落的声音。
秦岭眼神凶狠,语气更是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命令道:“说。”
店小二的双腿都在打哆嗦。
这是伺候了个什么祖宗!
“客客官,您先别,别急,慢慢来。”
秦岭收起了剑。
店小二左手扶住桌子,右手在自己胸前轻拍,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人也太不经吓了吧。秦岭看他的眼神儿都有些鄙夷了。
店小二顺了会儿气可算是顺过来了,他依旧俯下身贴在秦岭的耳边,小声道:“客官,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儿的二楼,很安静?”
秦岭回想起昨天晚上二楼打麻将的吵闹声,皱了眉头:“没有,我昨天晚上听见有打麻将的声音。”
这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店小二脸色又泛白:“那客官,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邪祟啊之类的。”
秦岭记得自己这一觉睡的很好。而且就算是有邪祟他不可能不知道:“没有。”
店小二的脸色缓和了些。
“怎么了?”
“客官您是有所不知啊,这酒楼原本不是什么正经的酒楼。这么偏僻的地方都几乎没人来,光卖吃的怎么可能经营的下去。但也不是那种酒楼,总之……就是很诡异的一家酒楼。”
秦岭感觉自己在挤牙膏,就不能挑着重点说:“重点。”
店小二连忙回道:“我说的这些都是重点客官,如果您不了解这家酒楼经历过什么,您是肯定不是觉得有什么诡异之处的。”
“你就说前些年怎么了。”
“前些年,有两个客官,带着一个孩子,来我们这儿住宿。其中一个男子喝了些酒,本来好好的,结果突然开始说那个女魔头的坏话,身旁的那个女子一直拦着,但是拦着拦着,她也开始痛斥女魔头。第二天早上,是那个孩子的哭声把我们吸引过去的。一开门,满屋的血,以及残破不堪的尸体。”
秦岭听这故事都感觉有些诡异,但是还不足以让他恐惧。
或许是山上的怨灵过来干坏事儿的,毕竟秦追得四百年前屠山,怨灵只多不少。
“就这一件事?”
“不不,远远不止。后来就更诡异了。后来有好几位客官在吃饭的时候夸我们这儿二楼只有打麻将的声音,比较安静。但是我们这儿二楼早就不住人了,按理说他们应该什么也听不到。”
秦岭沉默了。
“结果无一例外,只要是这么说的人,第二天的尸体都是破碎的,拼都拼不全。满屋溅飞过后的血迹。有时候还能遇到流动的血。”
“流动的血?”刚杀完人?
“没错,流动的血。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次是我查房,把我吓得发了高烧,废了我不少文钱。”
那就不对劲儿了,怨灵只要是附身而不是夺舍,一般都会在天亮之前回去,那血必然不可能是流动的。
“每次都是血?”
店小二点头。
怨灵要是杀人有很多方法,不至于每次都是留下血。
“客官,我劝你赶紧离开吧,晚上别睡这儿了,太危险了。”
秦岭刚好也吃完了早饭。他笑了笑,抬头问道:“你知道那个女魔头叫什么吗?”
“不知道。”
秦岭起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她啊有个很好记的名字,”到了门口,推开门,阳光肆虐的喷射进来。他逆着光站着,身后是金光璀璨,身前是黑暗阴险:“秦追得。”
接着便消失了。
店小二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都哆哆嗦嗦的站不起来,双目瞪大,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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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闺蜜的无语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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