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往里走,发现村庄竟大的出奇,仿佛没有尽头。
“火炽,留意四周,这里不太对劲。”其实卿炀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可这个村子的人很是奇怪,有生人进了村,她们居然就像没看见一般。
火炽也感到疑惑,但并未说出口。
两人又往里走了一段路,这次看见的却是一片湖泊。
湖泊四周种满了杨柳,在湖泊中还飘着不少莲花。而在那莲花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蚌壳。
出于好奇,卿炀走到湖泊前,开始四下打量。
湖泊并不大,一眼便能看得完全。但胜在风景绝佳,且空气中还飘散着莲花特有的清香。
“四周看看。”卿炀对火炽说完,自己便开始四处逛了起来。
等到卿炀全部走完,也没发现有何不同,随后嘟囔道:“这地方除了风景好些,也无不同之处。”
“就是,除了湖泊中间那只蚌壳比较显眼,真没什么可看的。”卿炀闻言,随即将视线转向那只蚌壳,说道:“你不觉得这蚌壳的位置有些突兀?”火炽闻言很认真的回道:“何止是突兀,你不觉得看久了心里硌得慌?”经火炽如此一说,卿炀还真如此觉得。
“要不上去看看?”卿炀那颗好奇的心又起来了。
火炽原本还想劝阻来着,卿炀却已经快到那蚌壳跟前了。
眼看卿炀就要站上那蚌壳,却突然发现那蚌壳开了。
见状,卿炀连忙退回原处,静观其变。
可卿炀退回后,那蚌壳却又没有任何动静了。卿炀一度觉得是自己太过谨慎,就想着再过去看看。却不想还没迈开步子,那蚌壳忽然紫光大盛,紧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尖刺射了出来。
卿炀连忙招呼火炽躲开,自己也站到了一棵柳树后。
尖刺持续了好一会儿,等到终于停下,紫光也随之停下。
确认四周安全后,卿炀走到柳树前,将插在树上的尖刺取了下来,便发现插在柳树里的,并不是尖刺,而是柳树的树叶。
思及此,卿炀心中有了合计,同时看向那已经完全张开的贝壳。
就在这时,卿炀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连忙拉着火炽躲到了柳树的枝叶中。
好在这柳树真的够大,遮住她们二人完全不在话下。
很快,俩人便看见那脚步声的主人,却发现是位老者。
老人的步子迈的很慢,但却极大,不一会儿便到了方才卿炀所站的位置。
老者停下脚步,冲着湖泊中间的蚌壳处跪了下去,嘴里说道:“罪者胡柚向祖神请罪。”
火炽闻言刚准备发问,却被卿炀拦住,说道:“别出声,那蚌壳有动静。”
随着卿炀的话音落下,火炽很快便看见那蚌壳开始发生变化。原本青色的蚌壳,竟然化作了人形,还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见状,火炽更不解,眼前的老者为何向一位年轻男子下跪?听老者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向这位年轻人请罪?可如此说来,这年轻人岂不就是老者口中的祖神?
火炽觉得自己的眼界再次被刷新,但有了上次一事,倒是能冷静面对了。
两人继续观望,而那年轻人也开口说道:“胡柚,我说过,你没罪,无需日日来此处请罪。”
男子的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但语气却是极温和的。
老者闻言抬头望向男子,而后说道:“祖神,您是因我而被封印于此,我当然有罪。”
听到这儿,卿炀觉得自己好像又听到了什么大事,心道自己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怎么每次重要的事情都被她听到。
而被她听到的后果就是,这件事她估计又得管。
“胡柚,我是自愿被封印于此,只可惜还是没能挽救我的族人。”说罢,男子的视线朝着卿炀来时经过的村子望去,眼神中有着悲痛,而后再道:“胡柚,我们的族人还能回归以前吗?如今的他们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味地按照以往的习惯过日子。可五识残缺的他们,没有感情。”
闻言,卿炀终于明白为何那些人将她们视若无睹了。
但卿炀不明白,眼前这位老者为何安然无恙?
卿炀上一秒还在思考,下一秒却听见那男子喊道:“树上的二位,何不下来一聊。”
老者闻言连忙起身,朝着卿炀的位置就射出一枚飞镖。
男子见状,连忙喊道:“胡柚,住手。”可惜话音不及飞镖快。
眼见那飞镖打入了柳树中央,男子刚准备出声询问,卿炀却已经跳了下来,手里还把玩着老者的那枚飞镖,而后说道:“这玩意儿不错,你可还有?”老者被卿炀问的有些懵,而后就是害怕。
因为卿炀徒手接住了他的飞镖,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见老者不说话,卿炀又问道:“问你,这飞镖你可还有?”
终于,老者回过神来,回道:“有,又如何?”卿炀闻言笑笑,而后将手中的那枚飞镖占为己有,说道:“还有的话,这一枚就是我的了。”
见老者想要拒绝,卿炀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对着男子说道:“你早已知晓我们的位置,为何现在才拆穿我们。”
男子回道:“现在说也不晚。”看着男子那张脸,卿炀有种感觉,这人不简单。
倒不是说实力有多深不可测,而是这人的心机深不可测。
光是他身上的隐忍,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的确,那你有何指教呢?”卿炀将身体靠在柳树的枝干上,那样子别提多慵懒了。
男子见状倒也没其他表情,回道:“无他,只是觉着你们在上面应当累得慌,叫你们下来舒服些。”
简单的几句交谈,卿炀却觉得自己跟对方打了一架似的。
“在上头不累,与你说话却极累。有事就说,无事我便走了。”说罢便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男子见卿炀不似开玩笑,当即出声说道:“狐帝振阳之女卿炀,上仙位阶。”
卿炀听到对方报出自己的名号,脸色瞬间就沉了几分,问道:“你认识我?”
男子见卿炀如此,便知对方定是误会了,解释道:“别误会,我并无恶意,三万年前青丘的那场宴会,我也去了,灌醉你父亲的人,我也是其一。”
听到这话,卿炀又道:“你与我父亲认识?”
卿炀很了解狐帝,除非是他极度信任之人,否则不可能会被对方灌醉。
男子笑道:“不但认识,还是多年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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