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道路出现,现场的妖兽已经少了一大片。而那白光还在继续游荡,这次的目标却是那些黑袍人。弑神枪所到之处皆由存弑意念控制,对付黑袍人,存弑下手可比对付那些妖兽要狠得多。几乎就是瞬间,黑袍人便少了三分之一。现场唯一留下的只有那些黑袍人的魔丹。
狐谑看着接连消失的敌人,眼中也出现了不敢置信。
同时,对于存弑的实力,他也心怀疑问。
弑神枪虽然厉害,但控制它的存在,也绝不简单。存弑的实力,绝对不止上神这个位阶。
很快,所有黑袍人皆被斩杀,一个战俘都没留下。
卿炀望着那些飘在半空的魔丹,问道:“你留下这些魔丹何用?”
存弑没有答话,只是手一挥,那些魔丹便到了近前。而后用自己的法力将那些魔丹炼化成一颗,待全部炼化,存弑将炼化后的魔丹交给了卿炀,说道:“这东西,可以保护你。”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卿炀却倍感温暖,只是脸上不显,说道:“这东西我似乎用不太到,不过你送的,我还是接下了。”
话音刚落,卿炀又是一口血吐出,而后不省人事。
好在存弑就在旁边,不至于让卿炀倒在地上。狐谑见自家妹妹倒下,当下着急不已,连忙上前把脉。
存弑见状也没有阻拦,只是安静的等待狐谑的结果。
很快,就听见狐谑语气凝重的说道:“方才那一击,险些伤及心脉,卿炀需要疗伤,且必须静养。”
存弑闻言一把抱起卿炀,而后对狐谑说道:“跟上。”几人闻言皆是一愣,火炽更是直接发问道:“上神要带卿炀去何处?她现在需要疗伤。”火炽这话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出于担心。
存弑自然也是知道的,当下解释道:“神界更适合疗伤。”
说罢,人便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狐谑与火炽便紧跟其后。他们并未带上天狼,神界有禁制,凡是妖兽魔兽皆无法进入。
就连神兽或是仙兽进入也需要有主人陪同。
神界内,紫阳几人正在荷清苑静坐。
三人围坐于石桌前,面前皆放着一杯清茶。这茶,是神界独有的荷露,百年一产,虽算不上珍贵,但也少有。
紫阳一口茶刚喝下去,就瞅见存弑的身影出现在石桌前。
原本喝进去的茶也喷了出来。
存弑见状微皱眉头说道:“浔烟,她受伤了。”
浔烟闻言,当下起身走到存弑面前,用法力一探,眉头也是一皱,说道:“她被何人所伤?这伤不轻,差一点就伤及心脉。”
“重楼。”两个字,却让在场几人神经一紧,就听尚赫道:“怎会?重楼并未冲破封印?”
紫阳也道:“我并未察觉到诸神渊有何异常。”浔烟没有发问,只是对存弑说道:“把她交给我,你放心。”存弑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轻柔的将怀中的卿炀交给了浔烟,而后说道:“治好她。”
浔烟点头,而后带着卿炀消失在原地。
俩人刚消失,狐谑与火炽的身影便出现在荷清苑内。
存弑头也未回,只是说道:“她去疗伤,静候即可。”
狐谑点头示意了解,也没有其他话语,只是拉着火炽站到存弑身旁。
倒是尚赫说道:“你们无需紧张,坐吧。”火炽一时不知该如何,毕竟第一次来神界,多少有些紧张。再加上现场坐着三位上神,不由得更紧张了。
倒是狐谑丝毫没有紧张感,尚赫让他坐,他也不含蓄,直接坐了下去,还拉着火炽一起坐。
紫阳看得出火炽的紧张,打趣道:“我们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兽,何故如此紧张。”
火炽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将视线投向狐谑,眼神中满是求救的意味。
狐谑见状只觉好笑,但还是出口道:“紫阳上神莫要打趣,这丫头胆子小。”
说完自己还笑了下。火炽胆子可不小,但也要分人。至少她对自己是完全不害怕的。
一旁尚赫闻言,开口道:“你是狐帝振阳的次子,狐谑?”
狐谑点头道:“正是,尚赫上神好眼光。”
“早就听闻狐帝膝下有两子,长子狐启喜爱自由,游遍三界。次子狐谑相貌一绝,温文儒雅,今日一见,倒是不假。”狐谑闻言淡笑回道:“那只是他们的评价,当不得真。”这时,紫阳接过话头道:“世人既由此评价,定有由来,何必谦虚。”
紫阳依旧是那副不羁的模样,但语气却是极为平和。
对于青丘,他们还是很尊重的。
“紫阳上神谬赞,狐谑接下了。”紫阳见狐谑如此,当下笑了起来,而后说道:“好,这性子我喜欢。”
尚赫瞧见打趣紫阳道:“瞧你这样子,又准备与人家拜把子?”
尚赫这话可不是凭空捏造,而是紫阳的确有此打算。至于为何说又,那是因为当初尚赫就是如此。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见紫阳时,紫阳也是这般与自己聊了会儿,而后就说要同自己拜把子,做兄弟。
这一晃,就是整整七万年。
“尚赫,你别老拆我台。”话落,紫阳看向狐谑说道:“怎样,你可愿意。”
狐谑依旧是那副淡笑,说道:“求之不得。”
紫阳闻言开怀大笑,而后拍了拍狐谑的肩膀说道:“这性子洒脱,甚好。”
这边两人忙着拜把子,另一边浔烟的广烟殿内,浔烟刚替卿炀疗完伤。
浔烟的能力很特殊,无论你被何人所伤,伤的多重,浔烟总能将人救回来。
即便你快要消散,浔烟也能将你元神留住,且复活那人。
因为特殊的治疗能力,浔烟的攻击力并不突出。
神界几位上神中,她的实力是最弱的,但她也是最强的,毕竟她的疗愈能力让人畏惧。
浔烟当初也是凭借惊人的疗愈能力而坐上上神之位的。
浔烟将还在昏迷中的卿炀放在床上,又吩咐殿内的小仙去熬药,自己则守在卿炀床边。
盯着卿炀看了好一会儿,浔烟说道:“难怪存弑会动心,纵然是我,也很难不喜欢你啊。”
浔烟这话倒不假,不说卿炀那张脸摆在这儿,就说之前几次见她,卿炀的性子就很讨喜。
“虽然不知你是为何受伤,但就存弑那样子,也能猜出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卿炀,你可知你要面对的是个怎样的人?你又可知你与他注定生离?你们俩,只能活其一。”浔烟说完,轻叹一口气,而后便准备离开。
刚转身,却听见原本昏迷的人说道:“我知,但依然不后悔。”
浔烟闻言转身,就见卿炀已经坐了起来,脸上还挂着笑。
只是那笑看上去有些悲伤,不知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还是卿炀那句话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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