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龙王正与魔界二人热烈的打招呼,虽然那二人并未理会,可他却毫不在意,依旧说着自己的话。
存弑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喝着手中的茶。而后似乎是对茶水有些不满意,就见他眉头微皱,放下茶杯后便再未拿起过。
他心里合计着方才卿炀传递给他的信息,便想起之前西和死活要跟着来的事情,便对紫阳言道:“西和在何处。”紫阳闻言便道:“稍后便到,有事?”紫阳有些疑惑,往来存弑可不会过问任何人任何事,更何况女人。
思及此,紫阳越发觉得此间定是有事,又问道:“说实话。”存弑见紫阳如此问,便道:“东海此次宴会,是为了与西海一战。”存弑一句话便概括了整个事件。
紫阳闻言脸色一沉,言道:“他在拉盟友。”存弑听得出紫阳语气中的不快,而后道:“嗯,西和定也是为了此事。”
闻言,紫阳那张脸便更不好看了。
“我就知道,西和那人主动找上门,定没好事。不过话说回来,西海与东海停战已有几万年,如今为何又开战了?”正如紫阳所说,早在几万年前,东海龙王痛失爱子后,便与西海签订了和平条约。可如今却又突然开战,这其中若说无人挑拨,怕是没人相信。
“哼,螳臂挡车。”
存弑这话里,充满了不屑与鄙视。
先不说东海如今无人领战,就算有,东海如今的战力都不及西海三分之一,这场战争若是爆发,东海必输无疑。
“可不,虽说东海如今有一位上神,但他凭何认为东海此战必胜,简直愚蠢。”
紫阳说完还撇了一眼不远处正不厌其烦的讨好魔界二人的龙王,眼中嫌弃之色更显,言道:“要不,咱们走。”
他是真的待不下去,尤其是看着龙王那副讨好的嘴脸,他更觉恶心。
可存弑却摇了摇头,言道:“你看,各界中,唯独青丘的位置在最后,你说,这代表着什么。”紫阳顺着存弑的视线望去,果然就见卿炀一行人坐在了最后,那个位置都快接近主殿的大门了。可若按排名,青丘的战力远在妖界之上,若龙王当真要结盟,青丘比起妖界,胜之有余。可如今他却反其道行之,居然舍掉青丘选择了妖界,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思及此,紫阳又看了一眼妖界的位置,而后问道:“我记得,妖界今日来的是妖界共主鹤壁,为何坐在那儿的,却是一个侍从?”存弑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而后言道:“鹤壁中途离开了。”
“离开了?可我记得在石沙路时,他还在来着。”话说到这儿,紫阳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觉得不敢置信,便出言问存弑:“我记得他是在看见湘雅上神后才消失的,难不成,他在躲着湘雅上神?”刚问完,紫阳还是觉得自己夸张了。在他的想法里,湘雅上神与鹤壁二人并不认识,既不认识,那就不存在躲这一说。可鹤壁却又实在是在见过湘雅上神后才不见得,这一切当真如此巧?
见紫阳纠结,存弑言道:“他们二人之间,很乱。”话止于此,存弑没有再说下去,且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
关于鹤壁与湘雅二人,他也不好言说。
再说龙王,此时的他可谓是声情并茂的与魔秀魔呈二人凑着近乎,哪怕人家压根儿不愿搭理他,就听他言道:“二位护法能来我东海,本王深感荣幸,不知魔尊大人如今可好?”魔秀闻言直接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心道这人是不是缺心眼?他难道不知魔尊如今还被封印在诸神渊?既然都被封印了,又如何能好?
龙王瞧见对方白眼也不在意,继续言道:“二位若是不嫌弃,待宴会结束后,就在我这龙宫中住上几日,本王定盛情款待二位,如何?”魔呈闻言终于说话了,言道:“听闻龙王膝下有女名唤湘雅,外界传闻湘雅上神相貌倾城,不知龙王可否介绍一二。”魔呈这话是人都能听得出他不怀好意,可龙王就像没听见一般,依旧笑道:“哟,护法当真是好记性,我膝下确有一女,但算不上您口中的相貌倾城。护法若是喜欢,本王便做主让她跟了您,如何?”说完不等魔呈表态,率先开口喊道:“来呀,去叫公主过来,就说魔呈护法想要相见。”
这一嗓子可谓是动静不小,就连坐在最后面的卿炀都听得一清二楚。
卿炀闻言抬头望向龙王,眼中只剩鄙视。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对一旁狐谑说道:“二哥,我出去一下。”狐谑并未多问,只言道:“好。”话落,卿炀便往殿外走去,丝毫不顾及身后龙王盯着她的视线。
上方存钱见卿炀离开,便也起身跟着离开了。留下紫阳在原地一脸无奈,望着存弑越来越远的身影,紫阳无奈呢喃道:“冰块儿,用情至深,予你到底是好是坏呢。”
龙王虽然同魔呈二人说话,但存弑与卿炀的离开他却也是知晓的,可他并未说什么,他今日的主要目标,正是魔呈二人。
至于其他人,他从未抱过期待。
卿炀离开宴席后,便随便走了走。
可她完全低估了东海的面积,这一走,竟是迷了路。
“不会吧,在这儿都能迷路,真丢人。”这话刚落,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存弑出声言道:“不丢人。”卿炀闻言转过身去,而后言道:“也对,迷路于我而言是常态。”存弑笑而不语。
有了存弑在身边,卿炀便也不再担心回不去了,依旧往前走着。
过了一会儿,卿炀言道:“你说有龙王这么一个爹,湘雅是幸还是不幸。”听着卿炀的话,存弑言道:“我还在想,你打算何时聊起这个话题。”
“那你对我还挺了解的。”
存弑言道:“幸与不幸并没有具体的言论。纵然今日龙王不为了讨好魔界将她献出去,就说日后东海与西海的战争,她就没有幸字可言。就算她再不想参加战争,可东海是她的家,她身为东海公主,有些责任她躲不掉。”卿炀闻言叹气,而后言道:“的确,再加上如今她是上神位阶,有些事她不做也会有人逼着她去做。只是可惜,如此美好的人,却被自己的父亲给葬送了。”
“怎么?你想救她?”
对于卿炀,存弑真可谓是了解透彻。
“嗯,我想,但同样我也不能,或者说我无能为力。就像你说的,她是东海公主,有些责任,她必须扛起来,外人无法插手。”话虽如此说,可卿炀一想到那样一个女子,居然要被魔界那些人糟蹋,她心里就堵得慌。
猛然间,卿炀言道:“你说鹤壁能不能阻止这一切。”存弑望着卿炀眼中闪起的亮光,言道:“卿炀,他们二人之间没那么简单。再者,这件事鹤壁插不上手,也不会插手。”卿炀闻言不解的说道:“怎会呢?据我观察,他们二人是相互喜欢的,为何不可能?”
看着眼前有些炸毛的卿炀,存弑摸了摸她的脑袋,似有安慰的意思,而后言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两情相悦都能走到执手偕老。”
就这一句,存弑便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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